都是付余的。

程方安赶紧回拨。

付余很快就接了电话，哑着嗓子在电话那边一直问：“程方安你去哪了？”

程方安赶紧出了实验室，小声说：“我来学校了呀，不是和你说过吗？”

付余那边根本没听懂程方安在说什么，他语气越来越急，像是要哭出来似的问程方安：“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程方安还没来得及回答。

付余那边早就酝酿了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整个人委屈的不行，哭着谴责程方安的“罪行”

：“我一醒来就找不到你，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走之前你也没有亲亲我……”

“你就是不喜欢我对不对？”

“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喜欢那些oga，oga有什么好的，我最讨厌他们了……”

“你和我结婚也是不愿意的，你还想过要和我离婚……”

说到这，付余像是承受了无法忍受的巨大悲痛，狠狠缓了一口气才接着说下去。

“你居然要和我离婚……”

付余悲伤到无法自拔，哭得不能自已。

“我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亲亲你的，你一次也没亲过我……”

“你明明就是不喜欢我嘛，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对不对……”

程方安在这边听着心里又酸又暖又好笑，手忙脚乱地说：“没有不要你，我现在就回来好不好？”

付余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哽咽道：“哪呢？”

程方安哭笑不得，哄他：“还没回来呢，等会就到了，半个小时好吗？”

付余冷静了一会儿，又说：“那我来接你。”

程方安连连拒绝，付余现在这神智可不能开车。

付余听见程方安拒绝自己，嘴一撇，深吸一口气，又是要哭的架势。

程方安赶紧保证绝对半个小时就到家。

程方安电话都没挂，静了音去找导师请假，导师听他说家里有事，没多问就放他走了。

程方安刚推开门，就见付余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盯着钟表，听见声音，转头看了过来，然后起身就往程方安这边走，一把抱住了程方安。

程方安任他抱着，抬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静静安抚着他。

付余把头埋在程方安的肩膀上，他人比程方安高，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但是他头也不抬，反而越埋越低，在程方安的脖颈间深深呼吸。

程方安被他的弄的腿都要软了，小声和他商量：“我们先去沙发上坐着好不好。”

付余不说话，埋在程方安肩膀的头倒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