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样想过！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我和你的关系！”

杨清若慌忙否认。

他确实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宋昀去谋取自身利益的。

谁知这句话说完，宋昀脸色更是黑了一层，明显是心情更加不好了。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宋昀语气依旧低沉，他捏住杨清若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两个人面对面隔得非常近，呼吸相闻间杨清若几乎以为宋昀下一秒会亲上自己。

但宋昀只是带着薄怒祈使道：“聪明人就不要自作聪明，去做一些笨蛋才会做的事情。”

他的信息素威压释放出来，与杨清若的信息素腺体引起共振，杨清若在他强大的威压下瑟瑟发抖，牙关打颤，却又出于本能地想要靠近他，矛盾的感情与本能和他的理智在拉扯，刚刚涌上来的那一丝丝感动顷刻间全部都化为泡影。

“我知道了。”

杨清若艰难地挤出这么一句回答。

宋昀满意地松开手，像是抚摸宠物一样爱抚地描绘杨清若的脸庞，低声嘱咐道：“以后出门注意点，别走小道，别一个人走，早点回家，嗯？”

杨清若看着宋昀似乎是温柔的脸。

他连温柔都是这么的霸道和冷酷的吗？杨清若感觉自己看不太懂宋昀，他就是一个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人，爱的时候都可以看着你哭泣而无动于衷，更何况杨清若根本不知道宋昀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有几分是喜欢，几分是戏弄。

“我知道了。”

他无力地重复着这句话。

宋昀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回去吧。”

说完，他绕过杨清若，大长腿很快消失在了建筑的转角。

于是杨清若也明白了，宋昀对自己的只是上位者的掌控欲而已，他不喜欢自己，至少他此刻是不喜欢自己的，因为他对自己但凡再多有一分喜欢，就不会如此轻易地拂手离去，连一丝余光都不留。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不可脱也。

杨清若抬手轻轻抚摸自己跳动的心脏，那里曾经有那么一刻，是面对宋昀时触发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