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跟着感叹：“我有种帝都的人都在这里的错觉。”

“帝都可不止这么些人。”

两人先去寄存了身上的外套围巾帽子，去除了一身的臃肿，终于轻便起来。

不过季然在脱完一身装备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这才道：“走吧，去逛街吧。”

杨清若不明所以地问他：“你感冒了？”

季然跳着转一圈：“没有，我好得很。”

“那你戴口罩做什么？”

“这个……”

季然的眼神暗了暗，他凑近杨清若，小声道，“我现在也有点出名了，但不是什么好名声，所以出门最好还是伪装一下。”

杨清若懂了。

季然是贺天闻情人的消息连魏小平都在网上关注了，素来热衷挖掘贵族们私生活的媒体要是看见季然，一定会像看见肉包子的狗一样追来。

何况季然不是贺天闻的正牌男友，而是一个被他养在私宅的情人，就算现在风气如此，alpha包养oga在贵族中屡见不鲜，但是也不算是什么上得台面的好事情。

于是两个人点到即止，都默契地不再说，转移话题去聊别的事情。

季然现在完全不差钱，帝都商场的物价可不便宜，随便买上两件衣服，一千块钱就花出去了，拿到了属于他的奖券。

杨清若现在也小有余资，他用活动价买了一件不错的打底衣，然后就是去买年货，过年要吃的糖和零食都可以备上了，买了之后也不需要自己拎着，可以委托同城速递送回家去，物流公司与商场是有合作的，收费很是便宜。

两个人逛逛买买，中午在商场的餐厅里吃了牛排意面，下午随便走走，时间一下子就流逝了。

季然还记挂着今天宋昀会来这事儿，而宋昀是强迫标记了杨清若的alpha这件事，季然心知肚明，他提前拉着杨清若打算离开，奖券都不要了。

杨清若知道季然的用心，他却是看得开，还反过来安慰季然：“这么大的商场，遇不到的，他抽他的奖，我们逛我们的，没必要特意躲避他。”

想起火锅店里的最后一次见面，以及出成绩那天收到的道贺短信，杨清若觉得他和宋昀，有点儿像是和平分手的意思，尽管标记没办法消除，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剑拔弩张充满火药味了。

说起来，剑拔弩张似乎一直都是他单方面对宋昀的，在宋昀的眼里，他大概是一个很温顺的解语花似的小情人吧，只不过突然一下就跑了，这才意识到被耍了。

季然的成长环境，是完全不能理解“和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