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走在白雪皑皑的院子里，他们之间看似亲近又透着疏离。

穆司闻的腿走的有些发软酸，偷看稳健的老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忍着酸意奉陪到底。

“你喜欢小意吗？”

突如其来的话题问住穆司闻，他思索片刻，淡淡的回答一句，“不清楚。”

老爷子仿佛早就料到了，只是点了点头，又问道：“在他身边这么久了，最初的想法发生改变了吗？”

“我不知道。”

两个问题便结束了对话，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没了互动，穆司闻就在沉默中陪着老爷子走了两圈。

老爷子停下脚步，指了指。

穆司闻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大门前心急如焚的男人眺望着他们，四目相对之时，他看到了严书意眉间的褶皱抚平，眉眼中带着浓浓的期待。

“要是想离开要告诉他，不然他会一直像这样傻等着。”

穆司闻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奔向他们的人身上，他看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感，仿佛他永远都这么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他点点头，喃喃自语，“其实，先离开的人不一定是爱的少的那一方。”

虽说这次的严家之旅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但结束时穆司闻还是收到了来自长辈的关爱。

“听我孙子说，你怀孕了？”

严老爷子把人拉到一旁，眉飞色舞的注意严书意周围的人，活脱脱就是一个老顽童。

穆司闻有些害羞的点点头，并乖巧的听着老爷子传授他一些不太实用的经验，仿佛当年生下三个孩子的人是他。

“您不觉得……恶心吗？”

还在侃侃而谈的严老爷子愣了神，反问：“恶心什么？男人生孩子？”

对于自己拥有两种生殖器官的穆司闻被人这样直说，心里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哪怕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他还是觉得自己生孩子这件事有些梦幻。

“说实话，一开始我无法接受，但这不是你的错，人生下来老天爷就已经设定了很多事。”

严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孙子虽然有些毛病，但看得出来，他很护着你。”

穆司闻抿着唇，不愿正面回答这些问题，只是顺从应着，自己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车辆缓缓驶出军区大院，看着一幢幢二层小楼甩在身后，那里离别才渐渐升起，穆司闻的眼眶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