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并不是有意的。”

孟星辰结结巴巴地解释，抬头却被薛泠然头发湿答答拢在脑后的模样给吸引住了。

“好看吗？”

薛泠然问。

“好看。”

孟星辰傻乎乎地回答。

“想吃吗？”

“想。”

孟星辰被浴室里蒸汽一蒸，脸上红扑扑的，平日如夜空里星辰一般闪亮的眼睛迷茫得像沾染了雾气一般。

白衬衣早已淋湿贴在身上，衣服里的一切都若影若现。

薛泠然本来想跟她开个玩笑，却不曾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刻也意乱情迷起来。

捉住她手腕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她十指交扣。

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只知道彼此的唇都好热，身体也好烫……两个人在里面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各自穿衣打理自己。

孟星辰很不好意思，不敢看薛泠然。

薛泠然见她头发湿哒哒的把衣服又搞湿了，过来帮她吹头发。

孟星辰不敢动。

薛泠然笑：“你过去留短发，看不出来头发原来这么黑这么浓密。”

孟星辰想起别人说她是为了向薛泠然靠近才留了长发，越发不好意思，低头“嗯”

了一声。

“学姐，你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她第一眼看见薛泠然的短发时，其实有点难受，仿佛自己的珍宝被人抢了。

薛泠然手顿了顿，才说：“我母亲有着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父亲总是用木梳子给她梳头。”

孟星辰忙说：“对不起。”

薛泠然摇头：“没关系。

我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地谈起他们了。

我母亲跟我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的靠自己，为自己而活。

我为了记住她和她的这句话把头发留得跟她一样长。

可惜为了外公，我还是食言了，所以就把头发剪了。”

孟星辰听得鼻子发酸，发起了呆那段时间，薛泠然该有多纠结多痛苦，一边是唯一的亲人，一边是自己咬牙坚持的答应母亲一定要实现的梦想，哪个都不能放弃。

明明不愿意离开她去面对如狼似虎的舅舅和表兄，却不得不悄无声息离开她心中的自由之地。

“学姐。”

孟星辰带着鼻音叫了一声薛泠然。

薛泠然笑了笑：“没什么。

人都是做选择的那一瞬最难。

一旦决定了，就不只有想着那个目标前进的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