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昭问，“你没事吧。”

“还好，死不了。”

陆晔嘴角强撑着笑。

“这倒是也！”

有她在，那肯定是死不了。

“……”

林昭一出口，感觉把天给聊死了，没办法女博士都是这样人狠话不多。

陆晔撑着床想起来，林昭看他起得费劲，扶了他一把，感觉病后的陆晔瘦得惊人。

手感很轻。

“你实验成功了？”

“嗯，成功了。”

林昭笑着道，“这不是一成功就过来看你吗？”

陆晔微讶，脆白的脸色难得多了几丝红润。

说到这里，林昭赶忙打开药瓶，倒了一颗药出来。

“啊……张嘴。”

林昭学小朋友喂药一样，让陆晔张嘴。

“什么东西？”

陆晔狐疑地问了一句，话语间带着疑惑，但是身体很诚实，乖乖地把嘴微微张开。

“糖！”

林昭骗他说。

陆晔想都没想就把林昭递过来的黑色药丸，含在嘴里抿了抿，心里还有几分甜意：她给他送糖来了。

含了几秒，突然觉得不对，味蕾全是苦涩味。

不是糖。

——是药。

好苦。

陆晔味蕾炸裂的那一刻，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一块，弯腰找床边的垃圾桶。

就在他准备吐掉嘴里药的前一刻，嘴巴被林昭捂住了：“别吐，这是药，能治好你的病。”

单挑着眉的陆晔，嘴巴被捂住，不能说话，只能眼神表达：“呜呜呜……”

林昭当然没读懂他眼神里的含义，声音不容拒绝道：“吞下去。”

陆晔不明觉厉，忍着空腔里面的苦涩味，把“糖”

干咽了下去。

看他咽了，林昭才放心地松开手，手一放开，陆晔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给我一杯水，太苦了。”

陆晔算是吃药长大的，从来没吃过味道这么古怪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