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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说那女子也才二十几岁,是活生生被磋磨死的。”
“可不是嘛。”
有妇人揪住自家相公的耳朵,恶狠狠地教训:“那是狐狸精恶有恶报,这回倒好,她不会再来买米粮,你的眼珠子也不会嵌在她身上了。”
这样恶意的话语经久不散。
陈愿听得几欲呕吐,她紧紧扣在窗框上的手指一松,转身提起床边的剑,想也没想就冲出了客栈。
出城后,循着旧路途径那夜的银杏树,景致还是一样,陈愿的心情却判若两人。
她越靠近那幢竹楼,越能看清那围得水泄不通的官差。
陈愿平时最厌恶这样的热闹,可今日不知哪来的勇气,横着胳膊硬生生挤了进去。
头上的日光亮得令人眩晕,只一眼,陈愿整颗心都如坠冰窟。
这个院子里没有狗吠声了。
再也不会有了。
曾令陈愿惧怕的三条土狗尸陈院中,口吐白沫,显然是被人药死的,而它们的主人,此刻躺在蒙尸的白布下,依稀只能看清一截露出来的手臂。
那手腕上还套着一只翡翠镯子。
这镯子曾在陈愿手腕上短暂地停留过,她认得,也认得白布下的人是玉娘。
玉镯往上,是赤|裸的小臂,带着无数暧昧的红痕,以及深浅不一的细小伤痕,留给官差无尽的遐想。
陈愿却知道,玉娘生前到底经受了什么,她眼角的泪不受控制地滚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萧云砚可一定不要来啊。
那个少年,可一定不要看见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苗族为架空,对苗疆女子的形容也是杜撰,如果冒犯到现实里的苗族姑娘,我先道歉。
关于玉娘的悲剧,纯属剧情需要,文中百姓的议论不代表作者三观,如有冒犯,我先道歉。
·陈愿忘了,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她消失不见,萧云砚怎么可能安心在客栈守着熬红糖姜茶。
陈愿原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萧云砚看见院中的惨剧,她也明显感觉到少年握着她的手指越收越拢。
她觉得疼,但没有挣脱开。
直到官差强行押住少年清瘦的肩膀,并带上来一位皮肤黝黑,瘦骨嶙峋的老汉,老汉扑倒在官老爷脚边,瑟瑟发抖指着萧云砚道:“钦差大人,就是他。”
“就是他这个外乡人来过这里,草民记得很清楚。”
老汉的声音难听,带着锄头刨地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