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去好好洗洗，今夜准备好。”

关乐颜应了声是，一个人，一步步走上三楼，她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瘫软的趴在三楼走廊上。

过了许久，她站起身来，顺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挺直脊梁进到自己的新房间。

孟小仙看着她愣神。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以后。

男人的话能信吗？周寒川的话能信吗？周寒琮的话能信吗？

他不知道，他曾经也想赌过，但代价太大了，他没法用自己的以后来赌一句承诺。

太傻了，不是吗？

关乐颜穿着一件红色纱衣跪在戏台上，台下的客人如同饿狼般贪婪的盯着她。

她低下头，尽量用头发遮挡将近裸露的身体。

孟小仙躲在房中，听着楼下人哄闹的声音，像是被人铐住脚踝，他想逃却又不知该逃向何处，最后，他只能认命。

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污言秽语在她耳边，她动弹不得。

周寒川一进来，便看到了台上的女人，吓得立马转过身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王楠看了眼台上的女人，挑挑眉来了兴趣，挤进人群，开始叫价。

周寒川猫着腰前行，尽量回避台上，不看到人家的身子。

张妈妈出现在他面前，周寒川没说话，她会意一笑，带着他上了二楼。

孟小仙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便避开视线。

周寒川关上门，孟小仙神色冷静的看着他。

他确认过了，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但他好像突然间就不想和周寒川在一起了，关乐颜的经历，提醒了他。

周寒川坐在他身旁。

“仙儿，我们在一起吧！

我已经确认过很多遍了，我喜欢你。”

孟小仙淡淡开口道：“你看见台上的女人了吗？”

“是乐颜姐姐，她又回来了。”

“她不是和……”

“那个男人骗了她，他只是想把乐颜姐姐带回去，找个人伺候他，还把张妈妈给他的钱拿去养小老婆。”

孟小仙将手放到自己心脏处。

“我很害怕，我怕你也会骗我，男人都是一个样的，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如果我有一天毁容了，不再年轻漂亮，你还会喜欢我吗？不，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周寒川开口，想要辩解，但我了大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话来。

是，他对孟小仙一见钟情，喜欢的就是他那张脸，要是换成别人，别人长着一张和孟小仙一样的脸，他还会喜欢上孟小仙吗？

“殿下还是回去吧，你我不该再有牵扯，到此为止。”

周寒川回头看了他一眼，孟小仙关上门的那一刻，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心中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王楠最终以五百万两白银的价格买下关乐颜的初夜。

王楠躺在床上，身旁美人一颗颗往他嘴中送着葡萄。

关乐颜光着脚，穿着那件纱衣，脚步沉重，缓缓向他走来。

王楠一挥手，屋里便只剩下他和关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