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伤口不算深，没有包扎稍稍用力，血就会顺着伤口流下来。

他扯扯嘴角，费力扯出一个笑来，看着对面椅子上慵懒华丽的少女，更喜欢了。

“还是个火辣的姑娘啊！

要不要嫁给爷！

爷多少也算个将军，能护住你！”

张玲儿微微抬眸撇了他一眼，似是嘲讽般笑出了声。

“就你这样还护着我？还将军？登徒子！

野狗！”

一滴血从头顶伤口处流下，王楠眼神盯着张玲儿似要将她看穿。

张玲儿十分讨厌王楠这幅混不吝不知廉耻的样子，这时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将军，起身，给了他一耳光。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猫。”

你想做我的一把刀吗？

周寒川在一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王楠，想直接回府有害怕王楠会出什么事。

一想到那日王楠被吏部尚书拎走的样子，心中一阵恶寒。

若是今日他也如那日般惹事，这朋友，不要也罢。

（尽管是为了帮他，他也不要了。

）

他转头看向戏台旁的帘子，总觉得后台里藏着什么。

他找来张妈妈，自那日得知周寒川是三皇子后，张妈妈说话都变得柔声细语的。

“殿下，您里边儿请。”

推开最里边暗室的门，周寒川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王楠双腿岔开被绑在椅子上，双手捆在身后，上衣被人扒下，头上的伤口还涔涔流着血，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绳，绳子另一端在一少女手中。

少女轻轻拉动细绳，王楠身体便微微前倾。

像条狗。

周寒川是这样觉得的。

“荒唐！”

周寒川愤怒的甩开张妈妈将要拽住他的手。

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周寒川身旁，看着那少女。

少女丝毫不怕他，只盯着他，二人一句话都不说，似是要将对方盯出个洞来。

“姑娘，你可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