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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那句话后以后,D·斯佩多就彻底沉默了下来,他不再说关于他与彭格列一世家族曾经的故事,只是沉默着,就连刚刚的愤怒、厌恶、甚至那一丝的怀念都烟消云散,所有的情绪似乎都从他的身上抽离了,空空荡荡的,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幽灵。
现在这个幽灵从原本的带领者变成了被带领者,他跟在杰西的身后,缓步朝着旅馆前去,他依然沉默着。
杰西对沉默的D·斯佩多毫不关心,她的好奇心在剧场时就已经被满足,就算是火上浇油也没太多的兴趣,因为谁想去嘲弄一个空壳呢,所以杰西没有回头,只是大步朝前走着,直到到达了旅馆,杰西才停下了脚步,转身向后看去。
D·斯佩多在她身后的一段距离处,他也停下了脚步,站在暗处,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杰西看不清他,D·斯佩多却看得清杰西。
她站在旅馆的门前,楼□□出的暖色灯光照亮了她,以至于不管她做出什么表情,D·斯佩多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杰西的脸上毫无波澜,唯有那栗色的双眸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那般凝视着他,没有疑问,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仅仅只是看着他。
虽然在夜色中,她什么也看不清,但紧接着她笑了起来,淡淡的一抹微笑,没有任何的含义,随后她说:
“晚安,父亲。”
她转过身离开。
幽灵也不知何时溶解在夜色之中。
这天晚上,杰西也度过没有D·斯佩多监视的一晚,虽然第二天睁眼,那个幽灵又回来了。
他的笑容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仿佛昨日所发生的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他重新戴上了骗子专属的面具,依然继续要求着杰西完成他那无聊的愿望。
一切都没有变。
一个出乎意料的小插曲不会改变什么。
×××
在逛完陶尔米纳小镇的知名景点以后,杰西也没有了要留在这座小镇的理由,休息了一天以后,就坐上了巴士前往了另一个小镇。
D·斯佩多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倒不如说,他伤春悲秋的忧郁顿时消失了,比那天早上见到他时,还消失得彻底。
除此之外,他不再干涉杰西前往的地点,似乎他不想再踏足类似陶尔米纳的回忆之地,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而关于他的监视没有太多的变化。
她依然能感觉到他无处不在的气息,唯一的变化就是从明目张胆的监视,变成了暗地里的监视。
作个比方,就是从摄影机变成了隐形针孔摄像头。
D·斯佩多不再过多的出现,就如他之前他所许下的承诺那般,他什么也不会做。
这让杰西偶尔会出现已经摆脱了D·斯佩多的错觉,但又在感受到D·斯佩多的气息后背后一寒,暂且放松的神经又会紧绷起来。
杰西感到疲累。
但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个星期,换算一下已经快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西西里岛上到处打转,她试图找到甩掉D·斯佩多的空档,结果显而易见。
无论杰西怎么跑,她总能在停下的时候,感受到D·斯佩多的气息,已经是现实版本的恐怖片情节。
渐渐地,杰西也就麻木了。
她不再继续无谋地逃跑,而是重新思考起如何甩掉D·斯佩多的方法。
当然最直白的方法就是以前提过的弄死他,不过成本太大,她实在是不想尝试。
其他的方法她在一边思考一边尝试,比方说去找了驱魔师来赶走他,可在现代社会,她前去见的驱魔师,不是骗子就是神棍,属实让她见识了装神弄鬼的多样性。
除了找驱魔师,她也经常去到西西里有着灵异怪谈的城镇,试图想要用幽灵打败幽灵,但好几次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自然现象,可以说是有用的知识莫名其妙增加了,离谱的是这些知识还是偶尔冒出来的D·斯佩多告诉她的。
听幽灵给自己科普科学小知识。
杰西:心情复杂。
但用幽灵打败幽灵这个方法,倒是给杰西开阔了新的思路,就是用幻术来打败幻术。
D·斯佩多除了是一个百年不死的老妖怪幽灵以外,他还是一名术士。
术士,简单来说就是使用幻术的人,而幻术是一种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超自然精神攻击手段。
如果说魔术是可以通过魔术师的手法看出奇迹背后的端倪,那么幻术就是纯粹地凭空生物,将逼真的假象呈现在你的面前,而你的大脑也会受到影响,丧失辨别眼前事物真假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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