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内敛老道的声音响起。

叁人红着眼眶看向门口，视线放在走到跟前的那个身穿白色衣袍的老人身上。

慕容锦谦皱眉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一紧，生怕他要对楚夕染干什么。

孟云桓同是。

他们两个脸上警惕的神情，看得清禾尴尬，清咳了一声，“那是染染的师父。”

这话一出，二人均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清空也没在意，看着躺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气的人，叹了口气，看向慕容锦谦，“慕容小子，你跟她行了鱼水之欢没？”

清禾跟孟云桓微微一皱眉，放在慕容锦谦身上的眼神有些不满。

叁道审视的目光如炬，慕容锦谦俊脸一红，摸了摸鼻尖，轻声应道，“嗯。”

这么一说，清禾跟孟云桓的脸色就更不好了，低沉暗黑。

“你们两个臭小子要庆幸他们行了鱼水之欢，不然就算我再有办法，也无法逆改天命。”

笑了起来，掐指一算的清空看着楚夕染近乎透明的脸，咬破中指，在左手掌心快速比划起来，“巫族之女，落红二次，命不久矣，你们方才也都看见纸上所言。

为师本是算好日子才去闭关，没想到出现了这么个变数……如果那次她没有放血救人，总归也不可能这么快半年就……

而为师方才掐指一算，发现她这辈子的命数不该如此，也就是说她跟慕容小子行房的时候应该是出现了落红。

叁次落红，也算是篡改了巫族之女的命运，这大抵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叁人了然后，松了一口气。

想到她放血那次，孟云桓紫眸黯淡，慕容锦谦是紧皱眉头。

很快，清空脸色变白，身子越来越沉重，但手上的动作不敢松懈，“她醒后，你们便告诉她：是她亦或不是她都好，既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为师亦不会干涉。”

迈开千吨重的步子，在她前面蹲下，清空眸里都是痛苦，

“告诉她，为师没有能力救她娘，但绝不会让巫族绝后的，让她好好活着，不必觉得亏欠为师，这是我对南芸的承诺。

清禾，等过了些日子，你便去还俗，就让她过她想要的生活。

记得……将为师埋在这颗桃树下……南芸生前最喜欢桃花了……”

说罢，清空划开胸口，将滴下的心头血用灵力汇聚在掌心，一掌拍到楚夕染心上。

“师父！”

上前扶住倒下的清空，看着他快速透明的身体，清禾大惊，眸里都是痛色。

这是……以命换命……

一旁的慕容锦谦跟孟云桓脸色一沉。

跪在他的遗体前，磕了叁个响头，慕容锦谦沉声说道，“她的师父便是我的师父。”

跟着跪下磕头的孟云桓闭上眼眸，“他对染染有再生之恩，亦是我的师父！”

黑眸里的紫色全数晕开，清禾叹了一口气，将师父已然消失的遗体，徒留下的衣服埋在桃树下，施了个咒语，跪着磕头，“师父的教诲，弟子定不会忘。”

花开花落。

聚散有时。

生死命理。

人定胜天。

作者有话说：

想到这篇内容的时候……本来是已经定好要写be的……

但是好纠结……清禾太好怎么破……不忍心让他独自看花啊……

本来锦谦小哥哥是知己的设定……但是实在是想收入后宫……怎么破……

额咬手指纠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