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然让沈意觉得穿个衣服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雪越落越大，不能让人穿着件毛衣就跟着自己挨冻，正好转弯处有一家咖啡店：“雪越下越大，我们进去先避避？”

“好。”

刚拉开门，扑面暖气顿时抵消屋外寒气。

沈意挑了靠窗的座位，正是周五时候，店里人越来越多。

身上穿太多不方便，沈意将大衣脱下理了理，挂在椅背上，盛野目光一顺不顺盯着他的动作，待人坐下后，冷不丁道：“以前你从不这样，衣服都是随手一摔。”

沈意眼皮跳了下，还能是为什么，这段时间给许封晏送饭，有时候陪他出去走走会带件衣服，总不能把大反派衣服随手一摔吧，万一对他有什么特殊含义，那不就前功尽弃。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沈意轻咳一声：“之前照顾一位……长辈，顺手学的。”

盛野嗯了声，也不知信没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动作间，露出手腕上那枚沈意送的手表，三年过去了，依旧保护的很好，没有一道划痕。

沈意这才注意到，盛野手里的伞，背着的包，甚至摆在桌上的手机都是自己以前送的。

如果说是穷，可他这一身衣服绝对不便宜，那为什么不买新的呢？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就算他猜错了，盛野把自己送的东西保管得那么好，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有一定分量，他再追就是了。

而且他跟神像说过喜欢自己的，总不能这么快就不算数吧。

先下手为强。

沈意端起咖啡一口喝尽，把凳子往盛野那挪了挪：“我有个事情想告诉你。”

盛野抬头，被沈意飞快靠过来亲了一下，扬起的窗帘遮住了旁人视线，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沈意抬着下巴冲着他笑，脸颊和耳朵已经红成一片，趾高气扬的声音黏糊糊的：“你喜欢我吧？我也喜欢你。”

这一刻，所有故作冷淡的从容、压抑在心底的妄念、用尽力气遮掩的偏执，瞬间瓦解殆尽，盛野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他眼睫轻颤地注视对方：“不要开玩笑。”

沈意挑眉，举起桌子底下被盛野攥得紧紧的手腕：“好吧，刚才是我开玩笑。”

盛野：“不行。”

他眼尾有些红：“哥哥，你不能这样。”

他没等甜品上来，火急火燎拉着人出了店门，抬手招了招，一辆等在街道拐角里的车开了过来。

盛野将沈意半推半抱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进去，对司机报了个地名。

车在公路上行驶得飞快，沈意余光看到盛野只穿了件毛衣，才想起来大衣落在咖啡店没拿，只不过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车就在单元门前停下，被从另一侧下来的盛野兜着腿抱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