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杏一直在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呼救，就烂在那个巷子里，起码坏掉的只有自己，不会连累储青。

“是我，是我，都是我连累了你……”

李如杏捂着脸大哭。

许湛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

他这个人骨子里也是烂的，除了他在乎的人，其余所有人生死都与他无关。

李如杏是无辜，她什么错都没有，她是受害者，但许湛就是恨她。

许湛只想储青好好的。

李如杏，孙恩父子，还有参与其中的许多人，偷走了他们的三年，许湛恨他们每一个。

储青递过去一张干净的纸巾。

青年人沉稳温和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李如杏，你从前是很爱漂亮的姑娘。

漂亮本身不是错，喜欢穿裙子也不是错，错的是那些恶的人。”

“你不欠我的，重来一次我还会帮你，我所进行的是制止恶的行为，无关里面的主人公是谁，李如杏，赵如杏，王如杏，都无所谓。”

“我做了我认为对的。”

许湛握紧的手缓缓放开，后脑轻轻的靠在墙上。

他是烂的，储青不是。

他对储青的爱，不就是起源于这近乎愚蠢的对每个人的好么？

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李如杏走的时候，眼眶都是通红的，眼睛肿的像核桃。

她期期艾艾的问道：“我们以后，还能见面么？”

不等储青回答，她又低下头，苦笑了一声：“算了，不见了，回忆起来总是不开心会更多一些。”

储青抿着唇不说话。

李如杏的视线越过储青看向许湛，回忆起两个人交握的手：“那是你的爱人么？”

储青点头说是。

李如杏低头笑笑：“真好。”

她说：“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见过跟你们一样的人。

那个男人三十多岁，被他的父母认为精神出了毛病关了进来，可他很正常。”

“一年多之后，他出去了，但很快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真的疯了。

他的家人们骗他的爱人说他要分手，他的爱人患有抑郁症，放了一把火自杀了，他出去知道后，就疯了。”

“他们都是博士，本来有着高薪的工作，美好的未来。”

李如杏对上储青的眸子，轻轻的笑了一声：“储青先生，我说他们的故事，不是为了吓唬你，我是想说——”

“走出去吧储青先生，爱情在这个烂泥里是发不了芽的。”

李如杏走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永别。

储青回到家里时，许湛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玩塑料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