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安静的掉下根针都能听得见。

“他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又是怪异的音调，相柳丝毫不掩饰他对柳逸的好感“我来帮你一把怎么样？”

毕竟大家都有九个脑袋往上数可能都是同个祖先。

相柳作为邪神被众人敬仰恐惧，可从来没尝试过以长辈的身份来做事。

这让他本来厌倦尘世的想法稍微被克制了些，如今也提起不少兴趣观察这个人类。

嗯他看上去可真好吃。

不行不行！

这是他家孩子看上的人类！

相柳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好不容易才将分泌出来的口水跟咽了下去。

不管他如今已经度过了多少年岁，遇到这么香甜的人类时第一个本能还是看他好不好吃。

但是九婴就在旁边看着，他还得像个家长一样矜持些才好。

不动声色用法术禁锢住柳逸，确认绑的严严实实后他才将注意力转到人类身上。

相柳特意蹲下伸手掐着殷锦云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没记错的话，你是讨厌我们这些妖怪的吧？”

他语气轻松的仿佛只是讨论今晚吃什么“你也看到了这两个人现在都身受重伤。

这片空间内阴气浓郁随时都能钻进伤口，将他们转化成非人生物。

我呢，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两个人中你只能救一个，选谁？”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剧烈情绪波动，相柳几乎是愉悦的笑出声来。

人类熟悉的震惊交织着绝望让他很好的品尝了一番，所以相柳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答案。

瞧瞧这个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家伙。

原本打理整齐的短发凌乱垂下来遮盖住眼眸，脸颊上醒目的青紫指痕。

皱巴巴的西装上破了几个大口子，上面的血渍早已氧化变黑散发出难闻气味。

或许是太高兴所以相柳掐着对方下巴的手不自觉用力，直到听见忍耐不住的痛呼时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中你只能救一个，选谁？”

他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甚至整暇以待的指了指昏迷的殷浩文“如果你再做不出选择的话，你哥哥很可能会被阴气感染直接化作恶鬼哦~”

语气中一点都不掩饰想要看好戏的想法。

恶鬼吃起来苦苦的但是回味很甘甜，就像是浓度很高的黑巧克力一样。

“我”

“哎呀哎呀，这两个人的伤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嘛~”

相柳学着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一样用夸张的以拳捶掌，连给殷锦云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转身来到跌坐在地上的柳逸面前。

“你要干什么？等！

！

！”

殷锦云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他只能拼命扬起脖颈看着相柳一把将柳逸提了起来。

然后就是他粗糙撕开了对方的上衣，五指聚拢毫不犹豫的穿透了柳逸的胸膛。

一瞬间他的呼喊还有挣扎声音全都消失，殷锦云的视线中只有剩下漫天喷涌而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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