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缓缓站起身，眼中满是死寂，还有无穷无尽的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心软，我可不是你。”

张念生坐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拉开抽屉，一把精致的手枪，赫然摆在那里，他熟练的装上子弹，上好膛。

而恰巧这时，房门被推开，张念生敏锐的察觉到，他转过身，赫然出现的就是那张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脸。

“主人，你起来了。”

秦向朝不敢说过别的话，这人一定还在气头上。

“秦向朝，正好，不用我亲自找你了。”

张念生举起手枪，黑漆漆的洞口正对来人的心脏。

秦向朝愣怔一瞬，这人像念生可为什么表情又如此痛苦，像是恨到他骨子里了。

“念生，你怎么了？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秦向朝从你害死寒叔叔那一刻起，我便发誓与你势不两立，你把我扔在三亚，耍得我团团转，我和你没完。”

祁明生刚想叩动扳机，突然另一只手压了下去。

“你不能伤害他，他曾经救过我，是我的救赎！”

张念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拿枪举着秦向朝，虽然他也恨秦向朝，可是曾经的情谊让他下不了手。

“你算什么？他是我祁明生的仇人，我要报仇！”

祁明生几欲癫狂。

秦向朝却傻傻站在那，为什么念生会再次提起自己曾经的身份，自从张念生患上躁郁症，他翻阅了许多资料，像这种意识不清胡言乱语的情况，应该是病情加重了。

他慌了神，懊恼自己没用。

“不！”

下一刻，祁明生把枪口对准了秦向朝，张念生死命甩开自己的手。

“砰”

的一声，子弹发射，“噗呲”

一声打在了秦向朝的腹部。

“哥哥！”

张念生占据了主导，一把扔掉手枪。

秦向朝早就想到自己会中枪，明明自己刚才是可以躲过去的，可是挨这一下是想替曾经的自己还给那个叫祁明生的小朋友。

张念生跑了过去，接住了擦点倒在地上的秦向朝，他跪在地上，让他上半身靠着自己。

“哥哥！

你怎么样？管家！

管家！”

张念生手忙脚乱，生怕这人真的一枪就死掉了。

“别恨我了，我还这一枪……”

秦向朝被震的内脏受损，呕出一大口血，看着凄惨极了。

“傻瓜，我没想你死，那不是我……”

“那也是你，你太善良了，只能把对我的恨埋在心里，渐渐生出那个带着埋怨和恨意小小的你。”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