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间距拉的很近，吐息灼烧皮肤，楚勤把姜俭推开却没推动，他只能偏了偏头道：“我不出国，阿俭你听我说完！”

姜俭这才松了手臂，楚勤怕对方再激动，于是快速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担心我出国，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你经历过未来？”

姜俭盯着楚勤，眼神中露出一丝楚勤看不明白的东西，他贴的很近，楚勤甚至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到气声。

“是。”

姜俭承认得很干脆，但接下来又说了一句楚勤听不懂的。

“但我以为你不会问。”

楚勤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姜俭靠在还是没有距离楚勤很远，楚勤还是能看到对方眼睛上细密的睫毛。

鸦羽轻闪，“你不也一样。”

姜俭轻声道。

楚勤明白过来，他咬了咬嘴唇内侧，纠结着道：“但是对不起，姜俭我不是他。”

隆隆雷声由远及近传至窗外，带着水汽朝着二人扑来，姜俭紧紧盯着楚勤，眼神中有着惊疑。

这是楚勤想了很久的答复，他花了许久才确认姜俭是真的恢复了记忆。

之前一直在犹豫，是因为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始终如初。

不该是这样的。

自己和原主本就是不一样的，姜俭记忆里的楚勤和现在的楚勤，不是一个人。

那姜俭心中的楚勤，到底是谁，是自己？还是原主？

楚勤觉得，应该是原主。

之前种种害怕，都是为了原主。

楚勤承认自己喜欢姜俭，因此对方若是不戳破，他就此装糊涂过去了。

但自己还剩下最后一块剪影，收集完就要走了，楚勤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假装下去了。

姜俭沉默半晌后，低垂的眼皮微微抬了起来，他问道：“那你是谁？”

楚勤只觉得胸口酸涩，他闭了闭双眼：“对不起，我不能说。”

闪电划破天际，楚勤瞥见了姜俭脸上一条痕迹。

那是泪水吗？

“你就是他。”

姜俭的声音坚定道。

楚勤继续道：“我不是他，因此没有之前的记忆，我不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知道，你的结局。”

“我的结局？”

姜俭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形容，他看着楚勤，眼中神色不明轻声道：“是什么？”

楚勤闭上眼睛，他靠在墙上，“是一场大火。”

初识时记忆中的火龙咆哮着冲进楚勤的脑海，现在想起，楚勤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火舌吞噬，焦灼万分。

姜俭轻笑了一声，“只是一场火吗？”

楚勤愣住，难道姜俭逃出去了吗？那出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再问的时候，姜俭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