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聆：“……”

傅聆摇了摇头。

没事谁会注意自己徒弟脱了衣服后长什么样子，上过chuang也没注意过，傅聆比较保守。

白斯雪一脸不可置信：“没看过？”

傅聆：“……我什么癖好，怎么就看过虞承青那里了？”

白斯雪：“……非也，仙师误会了，此事是承青告诉我的。”

“与黑白劫有关系？”

傅聆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按照白斯雪方才说法，明显是他与虞承青之间有某种联系，冥冥之中将二人绑在一起。

若是这么说，傅聆有理由相信虞承青铁了心要上他是受这个什么黑白劫影响，那么一切都还有矫正的机会。

傅聆不是没有伴侣就活不下去，他豁达的很——于是傅聆问道，“能解开吗？”

“能解，”

白斯雪笑道，“等劫难度过，自然就解了。”

傅聆觉得他还不如不说。

但接下来白斯雪一句话令傅聆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自己某次渡劫会和虞承青扯上关系，也正是这一次联系，将他二人紧紧绑在一起。

又或者是本该如此，就像一本书上既定的事实，从白斯雪口中说出。

这份感情起源于虞承青对亲情的缺失，在二重天和人间游荡的那几年的孤独，在见到傅聆时虞承青把一切幻想加诸于傅聆，又在命星指引下依偎上去。

……或许虞承青需要的是一个幻想的傅聆，但谁说的准。

傅聆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么离谱的缘由，真相大白的一刻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埋怨命运，甚至暴怒，但事实上没有，他只是张了张嘴，问出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就一定是我吗？”

他对虞承青的一切都算不上太了解，更何况二人之间还有次无法明说的情事，傅聆做不到清清白白的看着虞承青，虞承青也做不到。

白斯雪只微微点头，他对傅聆道：“仙师的肉身暂时不会下葬，承青还在北斗门等着你。”

傅聆沉默，傅聆种花，傅聆飘来飘去，傅聆失眠。

鬼不需要睡觉，但他习惯打坐一个时辰后躺着闭目养神，在连续几日的反复磨蹭中他终于勉强能睡一会，但这场梦实在……

事实上傅聆甚至都没分清楚这究竟算不算梦。

他似乎在睡着，闭着眼睛，却能隐隐约约看清楚面前的场景：四周墙壁皆挂着白色的灯笼，上面鲜血淋漓得写着乱七八糟的符文，他的身躯被一块红布裹着，蜡烛，四周的地面上都是蜡烛，还有金粉铺成的法阵。

傅聆垂着头，听到有人走过来。

那只手拂过层层白纱向里走来，来者穿着白袍，袍尾还有金线绣的纹样，傅聆看不太清楚。

那人便蹲下身来，抚摸傅聆的脸颊，慢吞吞开口说话：“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