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轶从她怀里抬起头来，他没回答，看了眼云行新鲜的伤口，手抱住她：“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还好。”

云行的自爆很实诚，三个能力毫不顾虑的说扔就扔，如今对木火土三种能力的感知完全为零。

没了能力很遗憾，但这很值得，她手指轻摆，虚海中一缕水花攀援上来，挤成个小爱心的形状落在卫轶手边。

卫轶手上一直戴的那枚暗银色的戒指早就在方才的战斗里消磨不见了，水流又绕成一个透明的环扣上他的手指，他有点惊讶，抬手看道：“水灵？”

“夏赛赛给的——就是我以前一个同事，”

她轻轻捏了捏卫轶的手，垂着眼睛开始回忆往事，“真用起来竟然很习惯……你可能不相信，我还在方舟的时候，最早出现的能力是水灵。”

“我信的，”

卫轶说，“你的信息素是海的味道。”

云行比量了一下，笑得很轻松：“不说像以前一样强，但肯定也能活的不错，对吧？”

卫轶重新埋进她怀里，云行微微偏过头，目光顺着天际，一直看向下方拍岸的惊涛。

依旧是不见底的暗色深渊，但看上去没有原先那么压抑了，云行觉得里面像是在有星子闪耀。

她心情说不上好坏t，只是有些复杂。

谢谢你们，她想。

她抱住卫轶，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

“卫轶，”

她叫了一声，“我觉得我这辈子其实运气很好。”

卫轶说：“看出来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