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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喂我吃红豆糕,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不喜食甜的,可是你想让我吃,我便吃了,而且好像还不错,”
“我记得你总喜欢摘玉兰给我,还为我簪花,说是路过顺手摘的。
我戳穿你,说玉兰明明生的那样高,你就假装生气,不理我了,”
“再后来你父母不让你我相见,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也明白那是你父母自保的无奈之举,”
“故我去求你带我走时,已猜想你会拒绝。”
我不能再听下去了。
我怕再听,就会把我道貌岸然的外皮,剥得一干二净。
“如今,万事再难转圜,这座小阁楼,我飞不出去了。”
她咳起来,清瘦的身体不住地颤动,“念着往日那一点点的情谊,今日我只求你一件事,带我的孩子飞出去吧。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女儿。”
我记不得我是怎样走出那栋小楼的。
我带着那孩子,告别了父母,坐上了回法的船。
在船上,我望着渐渐远去的华夏大地,给她取名,念华。
1932年冬萨瓦
父亲一直认为滑雪是一个危险的运动,因为他有两个生意伙伴不止一次在滑雪场上摔断过骨头。
今年冬天,他坚定的仿佛凯旋门一般的滑雪禁令破天荒的松动了,主动提出带我去滑雪。
我们坐火车到达了罗纳-阿尔卑斯大区的萨瓦省,在三峡谷中的一个木屋度假别墅下榻。
我的房间有一面面对着阿尔卑斯山的大窗户,早晨,我会坐在窗前,喝一杯热可可,然后和父亲一起乘坐缆车到达滑雪场。
父亲原本请了教练教我滑雪,可我总是问题频出,屡教不改,于是他只能亲自教我。
可能作为世代生活在暖温带的黄种人,身上的确没什么滑雪基因,我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栽倒在雪地上。
明明听得头头是道,耳朵和眼睛学会了,四肢还是跟刚刚被装到我身上一样,哪里都不趁手。
没关系,我把这定义为天助我,顺势栽倒在父亲怀里。
但我发誓,我没预料到这种情况——我摔倒得太过彻底,太过迅捷,父亲反应不及,和我一起栽倒在雪地上。
我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父亲胸口上。
糟糕,我赶紧想要爬起来,结果就是在他的胸膛上再撞了一次。
很丢脸。
我干脆把脸埋在他胸口上,准备接受审判。
“你还打算在我身上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