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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蒙德艳阳高照
selenophilic
“他死于1949年的春天,我收到口信的那天天气很好,罗莎蒙德艳阳高照”
我叫许念华,是一个出生在法国,生长在法国的华人。
很多年前,我以为我会一辈子和父亲在这个名叫罗莎蒙德的庄园里,在漫天的玫瑰花丛里消磨掉一个个沉默的下午,在一本本古典小说里隐藏对名义上父亲的隐秘爱意。
后来,在申海的玉兰树下,我读懂了父亲的诗句,听懂了广播里的播报,再也没有回到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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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在高中三年的自习课和草稿纸上的导数中诞生的奇思妙想
ps:不止一条感情线,情节零碎
内容标签:民国白月光
其它:日记体第一人称
1929年春罗莎蒙德
父亲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红发,精心打理过,像科西嘉岛海岸上汹涌的海浪。
在过去的十五年生活中,我从未在他身边见过任何女人。
说真的,这一度让我怀疑他的取向。
不过这并不令我欣喜,我无法忍受父亲身边出现任何会分走他对我关心与疼爱的人,事,物——我甚至无法接受他的目光在除我之外的东西上停留太久。
我并非父亲的亲生女儿,这是我从懂事起就知道的事情。
他并未对我隐瞒。
我与父亲一起住在巴黎近郊的庄园里。
罗莎蒙德——“世上的玫瑰”
,一个美丽的地方。
这里的光阴总是走的格外慢,我看着庄园围墙上爬山虎爬满了墙,遮住了斑驳的红砖,只留满眼绿意,还将爪牙伸出了街道。
我喜欢穿过午后结满紫色浆果的小径,弯腰进入灌木丛,追逐野兔的踪迹;我喜欢把还没成熟的葡萄果摘下,投到门前的喷泉里,看平静的水面荡起涟漪。
会客厅东南角的钢琴从来没有灰尘,藏书室里的精装本要推来爬梯才可以够到。
父亲永远在阳光明媚的下午三点开始拉大提琴,听到他拉弦的声音,我不知道在三楼的露台捏碎过多少个玛德琳。
这一切都被那个女人的出现打破。
玛丽黛德琳,那个红发的热情女郎,来自勃艮第的子爵遗孀。
父亲已经连续三天忙着陪她参加她那些可笑的画展,虚伪的文学沙龙,假惺惺的礼拜活动了。
我承认这种想法很无耻,我也不应该对一个无辜的美丽女人付诸如此大的恶意,但我的确对父亲有不一样的感觉,以至于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产生嫉妒。
我和父亲都是华人,父亲在华国长大,后来到巴黎大学读书,就留在了巴黎。
他在华国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我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
说实话我的中文并不好,幼时父亲抓着我的手写字,我就将墨点甩他一身。
尽管我是百分之一百纯血的华国人,我似乎对华文有天然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