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EE小说手机版网址 m.eexs.cc
等崔爷爷吃完崔钰他又带着碗回去了。
看着崔钰走了屋里那些打麻将的婆婆客跑出来探听消息:“崔叔啊,刚刚送饭来的那个是你孙子啊?”
“嗯,是。”
崔爷爷在下棋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有些敷衍。
一般来说这时脸皮薄的就该知难而退了,可脸皮薄的就不可能在村里那么大大咧咧地招摇过市,更别说出来搓麻将,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网络电视,那不在家吹空调刷手机自在。
那女的又说:“崔叔好福气哦,儿子孙子都那么能干,一屋人都是大学生,我跟你讲哦我有个侄女她也是大学生,要不你牵个线给两个小辈认识认识?”
崔爷爷不想理,一心看着自己的棋,可那女的以为崔爷爷是看不上她侄女和他孙子做朋友,大孙子嘛都宝贝的很,于是她打起了崔行的主意,“崔叔啊,你看你小儿子崔行也老大不小了吧,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啊,我这里可是有很多漂亮妹妹,又年轻能干还孝顺,要不下次带着她们去你家坐坐?”
崔爷爷看准时机将了对面的军,一阵唏嘘声响起,崔爷爷整理着棋子冷淡地说:“他们小辈的事我不掺和,你也别把你那些妹妹带过来,崔行脾气爆免得把她们都吓跑了还在背后说我们家不地道。”
崔爷爷这话就说的太直接,也太刺人了,这婆婆客前几年的时候没少在背地议论崔家的事,现在听崔爷爷这么说哪还不清楚是在讽刺她,哼了一声进屋里去搓麻将去了,那嘴里又不知道能说出多少腌臜话来。
崔爷爷才不怕得罪人,他又不仰靠村里人的关系过活,他房子修得高修得远,也不占别人的地,只要没人那么过分往他家门口泼粪,他挨得着去缓和其他人的关系,再说了他儿子孙子结不结婚谈不谈恋爱关她屁事,多管闲事。
闲话听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管别人怎么说,自己过得开心就行。
下了一天棋,输输赢赢又是开心过活一天,回家吃饭去。
晚饭主菜是崔行买的鸡,一半炖汤一半炒辣子。
鸡已经拔了毛剖开了的,回家只要把腹腔内的血水冲洗干净,一些内脏什么的多洗几遍就行;鸡胗把内里那层膜撕掉,鸡肠用盐搓洗两遍,鸡肝旁的苦胆扯下来时要小心,不然整块肝都是苦的。
鸡头鸡脖子这种不怎么吃的肉切下来炒辣的,鸡腿鸡翅什么的也割下来;一分为二的鸡一半切块后放在一旁,锅里起锅烧油下姜片,鸡肝鸡胗一类的内脏要先用油炸一下炒香后再把剩下的鸡肉倒进去炒干炒香,沿着锅边烹入村里人自己酿的高度米酒,一直炒到空气中没有酒味只剩浓醇酒香,锅内没有水汽只有鸡的油脂后加入开水炖煮。
这鸡不过一年多的鸡不算太老,大火滚开煮大半个小时试试软烂程度,换牙期的琳琳都能轻松撕下就成了,这时放盐调味用小火再煮一会儿,出锅记得撒多多的胡椒粉。
炒辣子的鸡流程差不多,把鸡头鸡脖翅膀鸡爪这些用油炸一边,鸡腿被切成了小块,一起加进去炒,一直炒一直炒,直到鸡肉出现焦褐色且有些粘锅的时候放入干辣椒和青红辣椒圈,炒出辣椒的辣味后加盐和生抽翻炒至鸡肉上色,最后加点淀粉水勾芡收汁。
崔行炒鸡的时候张念安把洗好的菜拿进来,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知道崔行选的什么辣椒,仿佛辣味能从毛孔里钻进去。
有了鸡汤今晚张念安就没做额外的汤,赶集时买的凉拌菜吃完了,她就泡了点裙带菜,洗干净上头残存的泥沙,加入小米辣,辣椒粉、蒜末、香醋生抽,用热油一泼,最后滴两滴香油,开胃爽口的凉拌裙带菜正好能解解腻。
秉持着天天都要吃蘑菇的想法,张念安让崔行剁了点肉沫,做了道蘑菇酿肉;去掉香菇把儿,香菇表面的泥沙和伞褶里的泥沙洗干净用盐水泡着,最后把肉填一层进香菇里,油热后开小火,猪肉那一面朝下先煎定型,最后翻个面加淀粉水煮一煮,直到香菇全部熟透后收汁出锅。
琳琳不爱吃香菇,总觉得香菇滑唧唧还有股奇怪的味道,所以她把香菇里的肉挑出来吃掉后把香菇偷偷摸地夹给了崔钰;林栗和崔钰吃了两块鸡,和今天吃炸串一样又被辣的嘶哈嘶哈,猛灌两口冰水,又去夹那个辣子鸡,如此反复循环。
张念安吃了两口辣子鸡,嘶嘶吸着气问崔行:“你在哪儿买的辣子?”
崔行鬓角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掉,嘴唇也已经被辣肿了,说:“不知道啊,就路边看着有个老人家在卖,又长又直的看着新鲜没虫眼我就买了点。”
“恭喜你,你买到本地的土辣椒了,能辣的你魂飞。”
张念安喝了口鸡汤,嘴里辣味没散,汤又烫,嘴里痛的像在打仗,眼泪都下来了。
崔行抽了张纸去给她擦眼泪,张念安把眼镜一摘眼泪流的更凶了。
“崔行!
你切完辣椒没洗手!
!
!”
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过后,一顿饭也算平安吃完,就是张念安吃口饭打一下坐在身旁的崔行,崔行就去拧了把冷水用毛巾让她敷脸;幸好崔行没有直接怼张念安眼睛上,手只碰到了她眼周部位,就算这样也火辣辣的疼,本地辣椒果然厉害。
张念安都不敢去摸眼周的地方,火辣辣的,生怕手一搓直接搓下一层皮来,被熏得直淌眼泪,越想越气,邦邦给了崔行两拳,结果他屁事没有反倒自己打的手疼。
吃完饭照例去散步,今天不知怎么的好多嬢嬢围在村口摆龙门阵,看见崔家一行人后互相推了推神色讪讪,看来今天她们的饭后谈资是崔家,可能是崔爷爷今天说的那番话被那个婆婆客添油加醋地传播了出去,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