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还长，他要是不复存在了，他希望姜淼以后能独自开心安好，但但凡他还有一口气，还有往光亮行走的能力，他就不愿意放弃姜淼，

他愿意用百分之百的努力，用所有的全力以赴来换取一个百分之一的可能。

“没关系，不行，你还可以离开我”

，原堰启沉默了好一会儿，抬手温柔轻拍了姜淼的背。

原堰启说了这话，轻描淡写的说，可这话的分量，于姜淼而言很重很重。

姜淼笑，后退一步看原堰启，看着看着，突然又流泪。

原堰启宁可承受再一次被放弃，也不想舍弃掉这一丁点可能的希望。

“我是商人，我懂得怎么趋利避害，错了一次的事情，再来一次，绝不会再错”

，顿了顿，原堰启又苦涩垂眸笑，“我也有商人的承受力，真的失败，我也接受所有自己亲手种下的结果。”

“所以你还有什么要吃的，不要就买单了”

，原堰启抬手揉了揉姜淼的头发，笑得很温暖。

他小心翼翼擦拭她的泪水，然后轻捧她的脸，“姜淼，你尽管按照你的想法而走，爱我就尽情爱我，哪天觉得承受不了想离开，也可以大步离开，我这次不再拦你。”

原堰启只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至于这一次的结果走向，他都愿意接受。

姜淼看着他，点头，好一会才又开口，“够吃了。”

原堰启点头，又推了车，姜淼笑，然后跟随着原堰启的脚步往收银台方向而去。

原堰启刻意放慢了脚步，微微转头看姜淼，伸出了自己的手，“牵一下吗？”

姜淼看着被伸到面前的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原堰启的手掌多温暖，她比谁都了解。

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了，连练习和做心理建设的必要都没有。

比如姜淼伸出手，还是能严丝合缝的跟原堰启的手扣在一起，他们曾经手牵手走过太多。

感觉挺奇妙，再一次跟原堰启手心相触，姜淼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她能清晰感觉心脏的跳动，心脏比任何的理智都更理智，都跟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跟他走，姜淼的心一直在重复呈现这句话，万丈深渊这一次也该跟他走下去。

她和原堰启的所有一切发展都很出乎意料，在最深爱的时候打死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互相伤害到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想到，都已经闹到那样的地步了，有一天还能又这样心平气和无风无浪的再牵手。

人生真的，完全无法预料走向。

唯一能确定的是，真的爱一个人，就算曾经受尽伤害，还是会轻易的再原谅他和爱上他。

恨一个人是委屈，是理智，唯有爱一个人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