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要说，别又像上次那样。

“

谭诺点头。

“知道了。”

柳蒲喝完豆浆，动手勾了勾将垃圾桶移到自己面前，然后把垃圾扔进去，结果背后就挨了褚诗思一巴掌，不重。

“小心点，万一被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

柳蒲挽起褚诗思手臂，用头蹭了蹭褚诗思的头，笑眯眯地说：“哎呀~这不是没有普通人嘛~下次不会了~”

“对了谭诺。”

褚诗思想到什么，对谭诺说着。

谭诺正提着撮斗将杯子兄的尸体埋葬于垃圾桶，听见喊话便回头应了声。

“怎么了店长？”

“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

褚诗思的家就在这本地。

上年除夕夜，褚诗思和柳蒲出去玩，在北郊公园里的一处角落发现了谭诺。

角落里有棵老银杏，那会冬天已经全秃了。

那时的谭诺就蹲在树脚下，喂着流浪猫，偶尔抬头观望着人来人往的游人。

“什么？”

谭诺微愣过后，微微笑了笑，像慈爱的长者。

他摇头拒绝了褚诗思的好意，转头又去忙其他的事了。

这会儿柳蒲突然出了声。

“……谭诺比我还要小得多。

按妖龄算，他也就是个小屁孩，可有时他给我的感觉又比我家里那几千岁的老妖怪都要沉寂。”

“谭诺不一直都这样吗。”

像个温和而有孤寂的老人。

褚诗思最开始碰见谭诺的时候，是三年前。

她依旧记得那年秋天，谭诺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褂杉与布鞋，头发比这时的还要短一些。

那时的谭诺也是一个人在那颗老银杏的树下喂着流浪猫，身上的气质温文尔雅，像小说里那些个古穿今的小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