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淼一惊，对方凉丝丝的目光只是瞬间又暖意洋洋，随手又拿起桌子上一杯刚刚被他吐槽难喝的酒，朝着他抬起下巴，越过若干人影，对着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像在敬他。

何鑫淼明白了，对方是故意的，偏偏他还没办法拆穿，因为不管李灵是不是有意的，霍君城的态度都说明了一切。

那边的李灵只回首了那么一瞬，就转回来了头，举杯喝了一口杯中酒，又伸手圈上霍君城，把剩下的酒杯塞给他，霍君城丝毫没在意地就这么接过来喝着。

看着这一幕，何鑫淼只是开始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钞票，呸，看你还能狂多久，早晚翻车，哼。

转身，认命地离开伤心地。

整场宴会，李灵都亦步亦趋地跟着霍君城，各种意味不明或者见怪不怪的眼神沾了一身，李灵也不惧，他认准的事儿，他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哪怕代价太大。

回去的车上，李灵有点累，头倚在霍君城肩膀上，突然又有些伤感，昏暗的车厢里，偶尔透过车窗闪进几道路灯的光，映在脸上晃了眼睛。

“霍总。”

“嗯，怎么？”

霍君城手里在回着工作上的信息。

“没。”

“嗯”

“就想叫你一声。”

感知到他的情绪，霍君城伸手搂了搂他，李灵今天愿意跟他去应付这种场合他是很意外的，他知道李灵的性格一向不爱参与这种事情，而且他身份不同，这样大张旗鼓的，未来……难免会有些流言蜚语的，李灵又是脸小的人。

“不会有人敢出去乱说的。”

霍君城安慰他，他想着，李灵还是惦记着帮着他应付场面才愿意出来，虽然这对霍君城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大事，但李灵脾气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关心身边的人，生怕关心的少了照顾的少了，对李茵是这样，对许泰思是这样，对他也是这样，他记得李灵前段时间在……心疼自己累，这个词霍君城想一下都觉得有点牙疼，怪怪的。

肩膀上的脑袋摇了摇。

“我不怕。”

李灵抱住了霍君城的胳膊，手掌隔着衬衫摸着他的手臂，“都不重要。”

李灵的声音软绵绵的，霍君城心里忽然也跟着软绵绵的，这个人真的柔软的不像话，他想着，以后……以后要给李灵留下最好的后路，他竟然有些后悔，他不该拖李灵下水，在私生活这方面，霍君城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或许吧。

……

杜珍妮跟魏歆瑜的过节已经很多年了，明里暗里斗的天翻地覆，一直被魏歆瑜小压一头，最近在争抢一个国际代言的合同的时候，她又败了一回，此时在同一个活动上遇上，俩人都默契地不给对方一点眼色看。

她脸上不显，心里却在骂骂咧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