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遇“哦”

了声，就再没了话。

他偷偷去看季赫的手，可能是因为早上那一管血，现在已经有隐隐要结疤的迹象，沈西遇忍不住问:“你现在…要吸血吗？”

他以为季赫会说好，但他没想到季赫此时却抛出了另一个话题，他问:“你为什么会来你之前说过，不想再见到我。”

沈西遇垂着眼，“因为周幻说你要死了。”

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来。

季赫点了点头，他问:“那周幻给你什么做交换呢？”

沈西遇迟疑了。

季赫早已料到，很轻地笑了起来，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透出那么丝生机，他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无非就是，你来见我，我就以后都不再打扰你，是吗？”

沈西遇瞪大了眼。

他甚至以为，季赫和周幻通过气了。

季赫说话的语气很淡，但透着股决绝，他说，“这是不可能的，你走吧。”

沈西遇比他还急，反应很大地问:“为什么？”

季赫摇了摇头，他说，“这个交换我没有答应过，如果是以再也不见你为交换的话，我宁愿这样下去。”

季赫说话的语气不慌不忙，他还有空和沈西遇打趣，“你应该不知道吧，周幻应该是骗了你，他说我要死了，是吧？”

如愿看到沈西遇脸上的迷茫，季赫哼笑道:“吸血鬼不会死是真的，就算你不出现，我也不可能死。”

沈西遇揪住了季赫的领子，很凶地问，“你说的死和他说的死不一样吧？”

这下轮到季赫愣住了，他没想到，傻了这么久的沈西遇，竟然也会聪明一回。

季赫顿了很久，才笑道，“被你猜中了。”

沈西遇瞪他很久，把衣领往下拉了拉，视死如归一样，“你快点。”

季赫盯着他很久，偏过了头说:“我不会碰你的。”

沈西遇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季赫却耸耸肩，无所谓道，“那个交换条件我说过我不会答应。”

没想到季赫会这么赖皮，沈西遇一时间无奈至极。

他不说话的空当，季赫一句接一句，“你明明知道来这里是什么后果，你真的觉得，只要你和周幻口头上承诺，我就会听吗”

季赫摇了摇头，“你太天真了。”

季赫很笃定地说:“不巧，我从来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人，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可能放你走。”

许是看沈西遇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季赫很将这话题转了个方向，他收起了调笑的意思，很认真地问沈西遇，“你明明知道，你来了这里，就会被我缠上，是吧？”

沈西遇想说不是，话刚说出口，对上季赫的眼睛，他说不出谎话了，是的，是这样。

他从头到尾，就没有真正放弃过季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