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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均白沉默半晌,仰头道:“我会让人给我爹爹带话,议亲的事,暂且推后。”
“与我何干?”
北寰舞起身,把一个东西,塞进时均白手里,往寝室走去,“师兄,我困了。
你自便吧。”
时均白垂眸,看见北寰舞把他的红玉牌还给了他。
很好。
第二次拒绝了他。
时均白松了一口气。
正好,他也不太想跟皇族扯上关系。
他们时家给皇室修墓时时刻刻都命悬一线。
如果跟北寰舞这样的皇族牵扯太深,若是出事,那便是满门抄斩的大事。
时家祖辈们建功立业,不知花了多少心血。
他是下一任家主,不得不为全族人考虑。
他可以无功,但也不能让时家在他这一世没落。
而且……
北寰舞的父亲安王殿下未必看得上他。
确实,两次肌肤之亲,非他所愿。
他也的确不在乎最后能执掌时家后院的人是谁。
北寰舞这身份,这姓氏,这名字,就注定了她这一生都要跟朝堂牵扯。
他已表明心意,是她不许。
那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只要她不说,他便不会主动提及。
等这事了了,日后见面能避则避吧。
时均白想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休息。
北寰言在府衙里规规矩矩地坐着看了半日册子。
凌信没有北寰言这么好的定力,只是看一个时辰的医书就开始犯困。
他手撑着头,盘腿坐在椅子上小憩。
再醒的时候,天虽然还没黑,但是府衙里已经掌了灯。
凌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北寰言案牍边,看他手边磊了一沓书:“不是吧?没挪地儿,在这看了半日?”
北寰言合上册子,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