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反应最快，面色微变：“恐怕它们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

听出她语气里的颤音，李果儿不敢耽搁，看眼时间：“我的表上是19点5分。”

话音刚落，走廊里立时响起一串上课的铃声。

“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们……”

这熟悉的声音令李果儿产生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还在上学，还在被无聊的课业折磨，还在为每天三餐吃什么好发愁。

时光如水流一般流逝，再不复从前，李果儿定了定心神，将脑海里模糊的倒影撇干净。

从前的事情一回想，就觉得额头那里隐约生出一种钝痛，时光和主体的错乱感令视野中的景象颠三倒四，面目狰狞可恨，李果儿记不起来自己上过学，在哪儿上过学，读的什么专业，也许连她只是和颠簸动荡的记忆里的那个人同名而已。

“果果。”

视野陡然恢复清明，抬头见刘义正用一种堪称温柔的眼神看自己，李果儿扯出个微笑：“我没事。”

刘义颔首：“我看你在走神，以为你撞鬼了。”

李果儿感觉眉头的青筋都在蹦哒：“刘义，你积点口德吧。”

刘义却是眉飞色舞，一笑了之。

此时，自变故发生，她们正急着往林倦说的那个小基地赶去，但是铃声刚过，又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凭空响起：“怎么还有学生在走廊逗留？教导员呢？”

“蹦蹦哒——蹦蹦哒——”

像是硬梆梆的鞋跟敲击在瓷砖上，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正好是和她们前进的方向相撞。

李果儿等人不禁停步，望着走廊转角处投下的一片阴影，心中一瞬咯噔。

“这里。”

一转头，林倦藏进了教学楼的厕所，朝她们招呼。

前面走廊已飘出来一截白影，李果儿和谢如转身跟进去，没走两步回头一瞧，刘义正尴尬的犹豫要不要进男厕所。

李果儿冲出来，把他扯着推进门口的垃圾桶，同时捡起盖子往上一盖。

“刘义，你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