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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跪到他脚边,伏在他膝上垂泪。
“求你了,爷,你就饶了她吧,便是为着我呢,将心比心,我也盼着阿姐在别处也有个人能为她求情,为她说句好话呢。
求您慈悲慈悲,留下了她,叫我心里也好受些。”
红梅跟着也跪,小丫鬟不会说那些机灵的话,只知道磕头,拜大爷,也拜姨娘的恩情。
李鹤桢曲起一指,有一搭无一搭地点在桌面,妇人之仁,果然是妇人之仁,这会子心软饶了贱婢,留下祸患,日后叫别人拿去把柄,岂不是自找苦吃。
他是宠她,也喜欢她甘心屈服的眼泪,可眼泪值个什么?
等不来他应,文姝索性捧起他的手,把面腮贴在他的掌心,可怜巴巴地仰望,“相公。”
这是他最喜欢听见的称呼,她被抬进这府里的那天晚上,鞭子差点儿打掉了她半条命,他又可了劲儿地搓摩,还叫丫鬟勒拿膝弯勒在她的脖颈,窒息的无力叫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
最后还是她攀在床栏,碎不成声地唤了他一句相公,才讨得怜惜,活着见了第二日的太阳。
她拿这话来求告,已经是撇舍了自尊,不计一切唯盼能给那丫鬟一条活路。
“可怜见的。”
指腹的薄茧刮过她的眼睫,缓缓落在唇瓣,然后轻轻捏起,“爷更稀罕你不穿的时候落泪。”
李鹤桢盯着面前的小人儿打量,欣赏她眉梢眼尾的每一寸乞怜,精致而情深,可惜激不起他一丝爱怜,甚至还生出了点儿厌恶,这张脸这么哭起来,和那些平庸之色有何不同?
他心下冰凉,面上却牵起一丝笑,“也罢,你都求到这份儿了,该是她们姐妹俩的造化,爷就宽宏大量,饶她们这回。”
“好。”
文姝破涕为笑,乖巧地蹭蹭他的手心。
身后红梅更是磕头如捣蒜,脑袋破了皮儿也不知道疼。
“只是……”
李鹤桢话有转折,两个姑娘皆神色凝滞,齐齐将目光看向他,就听他道,“饶了那丫鬟,这一个也不能留了。
府上的规矩姨娘不知,你也该清楚。
府上不能有两个‘红梅’。”
“奴婢凭大爷吩咐,您饶过我姐姐的性命,奴婢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
红梅跪地伏顺。
文姝虽心存担忧,但见这丫鬟自己都应下了,又想到李鹤桢对她说过话一向是作数的,便也不再多虑。
晚上,李鹤桢出门赴宴,管事的婆子过来带红梅出去,小丫鬟跪下给文姝磕了个好几个头,眼泪汪汪:“我怕是最后一回见您了,我不愿唤您姨娘,就喊一声姑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