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尘不解：“可我们不在同一组，甚至不在同一班，导师也不同，选到的考题不一样，考核内容是不一样的，况且还有几天就要比赛了，现阶段我对你的比赛训练助益不大。”

柏文卓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维持不住身上温和的气质，问：“你现在满心就只有比赛？你现在……每天连半个小时的时间都不愿意留给我了？简尘，你……”

顾简尘皱眉：“小卓，你每天都是休息好了之后来找我，但我都是用我的休息时间在帮你补习。”

他们每个人的休息时间都是用力挤出来的。

“可你说过你会……”

“小卓，”

顾简尘本想去搭柏文卓的肩膀，半路却收回手，他声音放得很轻，但语气很郑重：“来之前我说过我会陪你，是真的，我真心想看着你走到最后，签个好公司，前程似锦。

我现在也不是为了比赛，我只是……在这里……阴差阳错地找到了我喜欢的东西，让我目前愿意把我九成精力都投注在上面的东西，所以我希望高效率地抓住每分每秒。

你以前不总说我没目标，希望我尽快找到自己的兴趣？我找到了。

小卓，你也为我开心的吧？”

柏文卓张了张嘴，愣愣地看着顾简尘热切的双眼，那里面闪烁的光，真的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明亮。

可这光闪耀的原因竟不是因为自己。

不知是不是被顾简尘这番话惊到了，他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柏文卓低头，整个人气场瞬间低迷下去，手有些抖，鼻尖很快红了。

他嗫嚅说：“高兴，当然高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我以为你和我待在一起就会很高兴……是我，自，自作多情，打扰你了。”

顾简尘纠正：“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卓，你一直是我朋友。

我的意思是，目前我能帮你的已经全部给了你，后面的训练不过是前一天动作的重复，没有我你也能完成得很好的，我陪着你什么都不能做啊。

嗯……你要是不放心自己的进度，我请祝夏过来帮你？”

柏文卓听到‘朋友’两字时眉头明显皱了皱，尽管他曾经不止一次跟人介绍说顾简尘是他好朋友，对顾简尘也说两人是好朋友，可这话从顾简尘嘴里出来……他问：“为什么不能是你？”

顾简尘皱眉：“小卓。”

“简尘，你还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顾简尘顿了顿，点头：“……嗯。”

“那你真是为了我来这节目的吗？”

“初衷是。”

他地回答第一次加上了前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