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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对莫经年动了手,蹲下身掐着莫经年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已的眼睛“你这嘴倒是神了,违心之话张口就来。”
莫经年任由范衡阳掐着自已的下颌,此时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呼吸纠缠,一双眼睛噙满了泪水
“原来殿下一贯以来是如此看我。”
范衡阳闻言掐着莫经年下颌的手瞬间没了力道,随后地起了身没回他的话。
现在两人都在气头上不能再继续了,到时候话赶话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范衡阳站在院子里唤了南橘出来。
南橘原本跟着太医一起进了林侍夫所住的里屋,听到范衡阳在喊自已那语气也不似寻常那般而是带着满满的怒气,她心底暗叫‘不好’,这两人肯定又掐起来了。
以后
不过这一次真给南橘吓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范衡阳对人动手而且这人还是莫经年。
“殿下,这是怎么了?”
范衡阳只道“去马车里把食盒拿来。”
“是。”
南橘走了,莫经年跌坐在地,范衡阳情绪也稳定了些。
刚刚确实是自已不对,怎么说也不该对莫经年动手,深呼了一口气伸出了手“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对不起。”
范衡阳是真心实意的想道歉的。
莫经年没有握上范衡阳的手,哪怕这双手是他梦寐以求想握在手心的手“是下臣言语无状,殿下不责怪就好。”
范衡阳像是没听到莫经年的话一般,硬拉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等他站好后又给拍了拍他衣衫上的尘土“以前我觉着你应该多说些话,现在看来你不说话更讨人喜欢。”
太医诊完脉出来给范衡阳回禀道“回禀殿下,林侍夫的病乃多陈疾成疴,断根是万不可能的只能说好好吃药保着,这药方臣已经开好了。
下臣告退。”
“有劳太医。”
莫经年强撑着送走了太医,太医一走再也站不住了,范衡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莫经年的身子坐到凳子上。
莫经年坐在凳子上,神情十分疲惫“我好累啊,想睡一觉。”
范衡阳身子一直不好不时吐血昏迷,现在又是自已的父亲?莫经年真的觉得累了。
范衡阳静默地站在他身旁眼里泪光闪闪,但是也再一次下定了决心-----自已同样心悦于他这样的话不会宣之于口。
她怕,怕莫经年接受不了自已命不久矣的这个事实,怕徒增他的烦恼心忧。
南橘拿着食盒站在门外,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这些年范衡阳和莫经年两人之间那些没有公之于众的情愫她也是知晓的,她还知道范衡阳一直有着连自已都不明了的顾虑,同时内心也是真的觉得莫经年不容易,这么多年了一直默默地付出着却换不来一次的明确回应。
范衡阳见南橘已经提了食盒回来了,拍了拍莫经年的肩膀“我早上做了些你爱吃的菜,先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