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接通电话的宋镜歌不在现场，在楼道慢慢走路去洗手间。

想通过放慢的脚步来延缓进入包厢，减少她与男模们共处一室的时间。

即便包厢内没姐妹唱歌，会有自动播放的随机歌曲，多以紧凑的音乐为背景，掩盖过手机的振动。

那位献殷勤的男模在宋镜歌出门后，转而在宋镜歌原位的，旁边这位玩伴那赚到了开酒水的分成。

年轻男模看到手机持续打来了电话，然后振动一会，稍许后静音沉寂，再接着有同个电话打进来。

这位男模以为电话是旁边那位姐妹的，而那位姐妹正高兴地和别人说话。

他便仗着所谓的砸钱的喜爱，来了莫名其妙地底气，接通了宋镜歌的电话。

“喂？”

男模率先说了话。

包厢的音乐与闲聊的模糊交谈，以及男模的声音共同涌入许野望的手机，许野望的脸又沉了半分。

“你让她本人接电话。”

“包间的女顾客有七八位，你口中的她本人是谁？”

男模问。

手机那段的男人沉默须臾，许野望想到照片上的宋镜歌穿着黑色的连衣裙，没直言她的姓名。

“里面穿黑裙子的那位。”

电话里的本人还在酒吧的洗手间，今晚来组局时，只有宋镜歌和她旁边的那位姐妹穿了黑色的连衣裙，但两人裙子的版型各异。

而那张林遇浪助理拍摄的照片，恰恰没拍到宋镜歌旁边的女同伴，她全然不知自己的电话被那位男模接通。

然后，与点男模有关的事情，就逐渐朝着离谱的错误方向发展。

男模又扭头看了看那位穿着黑连衣裙的玩伴，那人正和其他的姐妹们聊的热火，压根没时间搭理对方。

“她和别人聊得正开心呢，没空和你打电话。”

许野望想着没关系，反正他迟早会找到包厢，便打探了这位男模的情况：“她碰你了吗？”

“包厢是贵宾间，来玩的都会上手摸的啊。”

男模说的理直气壮，毕竟就是干这行的，之后他不打自招地说拿到了酒水的提成。

“她今晚点了我的香槟塔，开了几瓶昂贵的酒水。”

“确认是穿黑裙子的客人？”

许野望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快碎了。

拿着手机的男模完全没意识到，他认错了穿黑色连衣裙的女顾客：“对啊，她还笑得可高兴了。”

许野望说的穿黑裙子者是宋镜歌，男模口中的穿黑连衣裙的女人，是坐在宋镜歌旁边的那位客人。

他们谈论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但由于双方今晚都穿了黑色连衣裙，话题便巧合地对上了。

“笑得开心好啊。”

以为男模说的是宋镜歌，许野望气得说反话，语气比车窗外的冷风寒冷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