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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妈妈只单单祝福了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便也再启不了唇。
盖头的掩盖下,素梨无从得知爹娘两个的神态,可也听出他们话语中因落泪而颤抖,不由得也红了眼眶,滚下颗颗泪来。
堂上忽然就只剩了细微的抽泣声,萧鸣涧连忙起身,嘴角噙着笑,先是客气一句,接着便是似逼似嘱托地要许知苇日后定是要对素梨好的,不然他该如何如何找许家算账,接着便是:
“梨丫头,你素来是有主见的,也多有对过日子的追寻。
只是婚后无可避免的是柴米油盐,本王曾说与过你:‘无论何时,女子都不该失了自我’,愿你一辈子也不会丢掉本王的这句话。”
一连串的说完这些话,与素梨幼时相伴的种种也在此刻浮上萧鸣涧的心头。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底萦绕起雾气。
一切礼成,新人拜别。
邹氏夫妻痴痴地望着喜轿远去,脸上的泪渐渐被秋风卷干。
收住了湿意,王爷府上的众人便欢欢喜喜地奔了许家吃酒。
萧鸣涧今日为着避嫌,便只着一件翠蓝素面圆领窄袖短袍,连佩剑和折扇都取了下来,混坐在一众男宾客里,旁人只当他是哪家的翩翩公子。
新郎官一桌一桌的被拉着吃酒,醉意渐渐熏红了他的脸。
意识逐渐混沌下,他连忙推脱回了洞房。
许知苇走后,萧鸣涧也摇晃着身子,预备与愉放离去,却被同桌的人们拉着非要定了下次吃酒的日子才被放过。
女宾客的几桌中,人人皆笑颜。
独那迟水眼底兜着呆滞。
菜一样样的上来,人人皆起筷碰杯,独她抓着个筷子似个木头,还是云桃戳了戳她,她适才如梦初醒般,也不看有哪些菜色,只听云桃说“快吃”
,便胡乱夹了几筷子塞进嘴里。
要说在这样欢天喜地的光景下,迟水为何凝视着桌子那面的妇人头顶上那根簪子久久不动,原是她仍在回味今日堂上,萧鸣涧所说“女子不该失了自我”
。
她忆起还未被谢家把控时,自己虽为流民,日子却总有盼头。
春暖,便能牵着小萂去郊外赏花、摘果子吃;
夏暑,能去河里摸鱼,也能和小萂在河里戏水;
秋爽,不少人登高望远,便能与小萂登山踩落叶,捡些人家落下的餐食吃;
天寒,确乎是最难熬的一个漫长时节,却能和所有人同盼春暖。
可后来沦为谢家棋子,连和自己牵挂之人相见都被附加上条件。
如今唯一期盼的,约莫就是与阿琰的拜堂或小萂的顺遂。
但,做阿琰的妻当真是她最想要的吗?
她解答不出。
去年第一次回谢家领命时,谢燎琰醉酒,她一时糊涂失了身。
此后相见,他总以“失身后便无男人会爱你,可我会”
为由,又拉着她行男女之事。
迟水总觉心里不舒服,却也无法拒绝。
毕竟那人是她心水的阿琰,毕竟那人是口口声声“天下无人爱你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