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晏清一把攥住明棠手腕。

他没说话，明棠也没再往前走。

空气似乎都变得焦灼。

“先去酒店。”

封晏清缓缓说：“她马上也要出院。”

明棠笑了下，“你骗谁呢？”

这才多长时间，就要出院了？

“封晏清？”

季温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怎么还在门口？”

话音落下，季温言从里面出来。

看到门口的两人，他停下来，视线从封晏清身上挪到明棠身上。

“来了？”

明棠点了下头，“嗯。”

封晏清手松了松，偏头看季温言，声音微微压抑：“你知道他来？”

季温言无奈地看了看明棠。

封晏清的视线又落会明棠身上。

“我去了疗养院，”

明棠直接说道：“还碰到了妈妈。”

“……”

明棠：“现在还不让我进去？”

“可以进来看一眼。”

季温言说，“不过马上也要走了。”

“走？”

季温言点了下头，“熟悉的地方，更适合她养伤。”

——那看来，至少这件事上，封晏清没骗人。

明棠瞥封晏清一眼，“放开我。”

封晏清沉默松手。

病房更像正常的住宅房。

明棠跟着季温言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苏瑾眼睛闭着，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用了药。

搭在被子外的一只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另一只手似乎刚输完液，贴着医用胶带。

她脸色很差，头发也干燥的发毛。

除了五官，没有任何地方跟明棠记忆中的那个苏瑾相似。

如果不是确定她还活着，甚至让人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个没有呼吸的死人。

明棠微微抿唇，退了出去。

“她现在回去，没有问题吗？”

“有家庭医生。”

季温言说：“也幸好家庭医生发现的早，提前做了抢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