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把坚决不放手、坚贞不渝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还没来得及说，柳璃就冷淡开口。

“你们婚前没有签财产协议。”

也就是，封晏清的一切都有明棠的一半，而封晏清的财产，不眠不休半个月也算不完。

傻子也知道选哪个。

明棠抗议，“我才不是因为钱！”

柳璃：“那你还不如因为钱。”

“……”

明棠一呆。

根本不知道柳璃在说什么。

他看柳璃冰冷的神色回想她淡淡的语气，又悟了。

如果自己因为钱，在婚前柳璃就已经用支票甩他了。

她，还是想让自己离开封晏清！

其实，以前柳璃也很喜欢他的。

明棠七岁那年被接到封家，又跟封晏清订了这个年代很可笑的娃娃亲。

不过，他来到封家以及订婚的原因更可笑……

——因为一场封建迷信。

别看现在封晏清将近一米九，八块腹肌身材精壮，小时候的他多病多难连小鸡仔都打不过。

封家精心呵护才磕磕绊绊养到十多岁，终于在一次明明小小的意外事故，封晏清却受了重伤不醒后，请了高人来看。

然后，八字相合的明棠，被接到了封家。

玄而又玄的是，自从明棠来了之后，封晏清的身体真越来越好。

而封父封母把他送回家的当晚，封晏清就从二楼掉下来摔断了腿，身体情况愈下。

这件事之后，明棠正式在封家住下，与封晏清定了娃娃亲。

说起来——两人还算竹马竹马。

明棠咂摸咂摸，甜丝丝的笑了。

因为这件事太神奇，当初明棠又那么小，封父封母对他喜爱之余又有些心疼。

两人——主要是封母，态度什么时候变的，应该是……封晏清身体慢慢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之后。

那时，柳璃看他的眼神就越来越复杂，在封晏清慢慢……疏离他之后，就更加明显。

特别那年封家巨大变动，柳璃第一次从家里出来，明棠总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对自己也更加冷淡。

好像在卸磨杀驴。

明棠顿了顿，垂下的长长睫毛轻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