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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看到姜瑶能躲过自己的法术颇为惊讶，“你这个女娃娃有些本事，竟然能躲过我的攻击。”

虽然他方才只使出了一份法力，但像她这么年轻的修者往往是接不住的，会直接被他的咒法劈成两半。

姜瑶沉眸看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小娃娃别对老夫有这么大敌意，老夫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死了太久，想活过来而已。”

‘郭元武’毫不在意的解释。

“活过来？”

姜瑶皱眉，“所以你活过来的方式是杀害了这么多无辜人？他们凭什么要为了你的生命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你可别胡说，他们可都是自愿的！”

“自愿？”

“当然。

我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咒法名为‘渴’，它第一次发动时会激发人们心中最深处的欲望，第二次发动会加深他们的印象，同时提醒他们现实生活与愿望世界的差距，让他们感受到落差，再往后这种落差感会逐渐增强，人们开始忍受不了现实生活，开始渴望进入梦中，而我就会在这时候出现，提出帮他们实现愿望。”

‘郭元武’阐述的十分细致。

“但实现愿望要付出代价，而你收取的报酬的就是吸取他们的精气，然后他们都答应了。”

姜瑶敛着眸说。

“哈哈哈，你这女娃还真是聪明，要不来当我的徒弟吧，你的悟性这么高，我那些通天的技法你一定很快就能学会！”

姜瑶轻笑一声，“我还不想拜你这个道貌岸然、惯用伎俩的魔头为师。”

她这话一说，‘郭元武’的笑意立刻收起，他那双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她，“年轻人说话可别这么冲动。”

‘郭元武’在威胁她，但姜瑶丝毫不惧。

“说到底，你就是个欺骗了人们的恶魔，是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小人。”

“哼！”

‘郭元武’冷哼一声，“你别一副正义之士的口气来教训我！

那些自称正道的人做下的错事就少吗？！

是不是只要一件事被冠上了‘正义’，不管有多少伤亡、多少鲜血都会是正确的？那些正义之士才是真正伪君子！

他们剑下的冤魂比我杀死的人还要多！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为了他们自己，跟我有什么区别！”

‘郭元武’越说越激动，他似乎是想到了过往，整个人变得愤怒狂躁。

他后背的血管也发生了爆裂，黑红色的血液喷出来溅在身后的地面，被侵蚀的小草同样发出‘滋啦’声。

“我不明白你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恨那些曾经欺你的人，那就该把矛头指向他们，而不是这些无辜的人们。”

“无辜？我可不觉得他们无辜，他们不是尊崇正义之人、张喊着奉行正义吗？可他们是那么蠢、那么自负，自履为‘善人’，为天下苍生，满嘴大义，可他们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欲望，还是低贱的跪在地上求饶，他们的气焰都去哪里了？！

他的正道何在？！

他不也跟我一样沦为怪物了吗？！

他们跟我有什么区别？！”

‘郭元武’怒吼着，身上流出的血更多，且不受控的朝着周围迸射。

眼看着就要迸到赵向阳跟宁苗儿身上，姜瑶立刻扯下外袍大步奔跑着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