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一字一句真心劝道，乳娘当真害怕四小姐和舒公子闹翻，将来不好看吶。

“他……他就是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比女人还漂亮的五官，勾人的……前几天我……”

我看上他，他不言语的大哥的人，是想看她的笑话吗？

不过这话尚未说出口就让乳娘的话给了咽回去，只见乳娘一脸严肃制止:“四小姐，慎言吶。”

清悠是王妃五个孩子里面唯一一个女儿，上面三个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就没有一个不宠她的，乳娘一清二楚，但是也不能真的冲撞了王爷的人，于是说:“四小姐，王爷在外回来瞧见舒公子和九小姐走的近一些，到现在都不曾给九小姐一个好脸色呢，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不该做不能做啊，小姐。”

乳娘耳提面命，清悠不禁禁言着思索了片刻。

乳娘向来是为她好的，也从不是一个嚼舌根的人，清悠半信半疑，也拨不开面子，脸色微愠:“清婉是什么东西？来跟我比”

闻言，乳娘脸色苍白，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左右看了两圈，让其他人都下去:“四小姐气恼了，都会胡说话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些话下人不敢议论，一旦被知晓丢了王府的差事事小，丢了命事大，王妃仁慈不过这两年爷出去打仗诵佛经长出来去，前几年从来没手软过，王府的下人都着怕呢。

下人不敢议论，清悠不是不敢问额娘，只是没有必要，虽然年纪小但她记得清清楚楚，有一年额娘装病不出门几月，后来清婉就来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见额娘的肚子从来没有鼓起来，反而被她撞见二姨娘的肚子是鼓起来的，那时阿玛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后来清婉到额娘身边养着，二姨娘和小八清岚到了国外生活和上学。

其中意义小时候不懂，长大了她也该懂了，和清婉和她比，就是小鬼见了佛，矮了可不止一截！

待下人下去后，乳娘说:“小姐，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清悠还是憋下了气去了大哥的院子，寻到了舒佟，舒佟不太好意思地抬头解释:“四小姐，实在抱歉，我这样子去见你很不妥，就让人请你来了。”

清悠记住了乳娘的叮嘱，现下态度好了不止一丁点，简直好到不能再好，只听她笑着说:“没事，舒佟，你忙你的，我就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唐突的话你别放心上，也……别和大哥说，那时我不知你和大哥的关系，要知道你是我嫂子，我一定不敢！”

说着道歉，话语间还是怪舒佟瞒着她才发生这样的事情。

舒佟那个冤啊，那时候他还和萧灏冷战呢，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没有冷战他也不好说好吧，萧灏没有当众承认，他去说，万一别人再说他不要脸贴上去。

舒佟将阿水抬过来的水浇在土壤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的四小姐，语气一般，他说:“我不会放心上，你放心。

但是嫂不嫂子的，你去问萧灏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清悠满脸无语，整个王府除了额娘就没有人能直呼大哥的名字，你连大哥的名字都敢直白地叫出来了，还说不知道，你在装什么

萧灏这天早回来，闻言，便抬脚步迈进后花园，不由问:“问我什么？”

舒佟浇水的手一顿，蹲下来埋头就被半人高的花给遮住，萧灏望了一眼花丛里毛绒的脑袋，转头看向清悠。

自她记事起，大哥就一副不轻易暴露自己情绪，沉稳内敛的人，后来去打仗后眉眼间就多了一股杀气，让深邃的眼睛变得让人畏惧。

清悠支支吾吾:“额，额，就……就是，舒佟……”

萧灏不禁皱眉，清悠当即心里就毛了，嘴皮子一秃噜，全都加速说了出来:“舒佟让我问你，是不是要我们把他当成嫂子。”

萧灏听了后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没有一丝犹豫:“当然，他不当你嫂子就没有人可以当了，哦，他应该不喜欢这么叫，外人面前就叫二爷吧，大帅府的二少爷。”

清悠惊诧之间又听到大哥问:“还有事没事就回去吧。”

清悠慢吞吞地走出去，一步三回头，见到大哥避开花朵小心翼翼地往舒佟走去，可见有多爱惜舒佟的花了。

这天舒佟被萧灏拉去议事房，王妃、泽帆、程杭、清悠、清婉已经落座在两旁了，只留为首的两个中心位置，萧灏稳稳地迈步过去，舒佟被他拉着踉跄了一下，内心震撼不已，他

他陪着萧灏坐在了主人家的位置。

泽帆、程杭、清悠眼眸里出现不同程度的惊讶与不理解，清悠稍微淡定一些，她这几天已经慢慢接受了大哥所说的，语气是那么的笃定，笃定如果舒佟不当她嫂子，那么她就没有嫂子了。

不由的她不信。

他们的反应，舒佟都没时间注意到，只觉得身上忽然发热脑袋发懵，不知如何是好，萧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开始说事，舒佟刚开始还不自觉地发呆，后来听到萧灏说南北交界线的战事，不免认真听起来，萧灏说三天后安平军出发迎战。

感觉一榔头砸下来，砸的舒佟脑袋晕乎乎，他蹙着秀眉去看萧灏，此刻萧灏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舒佟被他带着安抚意味的目光安慰了一下下，仅仅一下下。

之前萧灏并没有跟他说要去打仗

萧灏的话断断续续传进耳朵，他说程杭和清悠入职化工厂实验室给新来的两个化学家当助理，用外人多少不放心，现在他们两进去直接免了研究的成果泄露，泽帆留北城驻扎护城，讲到王妃、清婉和舒佟时，拉起舒佟的手，周身忽然变得柔和，他说如何药厂要加大力度招纳民间盛名的中医和西医，研究药物效能直接降低士兵的死亡率，这是首先目标，第二就是希望舒佟能在学习之余尽快接手王妃如今的产业，萧灏态度并不强硬，只是自己的一个希望，就像舒佟没有达到这个目标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