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凯打个寒战：“兄弟，你正常点就行，我感觉你说这话有点可怕。”

陆励玩游戏正在兴头上。

比起程嘉树和句号，他和张大勇很快解锁小孩，但抽出来的不是陆励喜欢的孩子，他有些丧气。

程嘉树在旁说：“你不会不负责吧。”

“怎么会，”

陆励说，“我是那样的人嘛，只是玩游戏的动力瞬间不足，交给大勇来处理。”

程嘉树点开界面，小艾趴在爬爬垫上，正当程嘉树以为他饿了时，小艾打了一个饱嗝，陆励扭头望程嘉树手机：“什么鬼，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伴侣比较厉害，”

程嘉树说，“他每天都上线准时喂养小孩，我有时候忙会忘记。”

陆励歪噻一声：“你俩面基了吗？”

“没有，”

程嘉树说，“才玩游戏没多久，而且对方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学业繁重，不能耽误人家。”

陆励啧啧两声：“你确定是八岁的小孩？”

程嘉树不解问：“怎么了？”

陆励：“八岁的孩子能有这种毅力，每天定点喂养游戏小朋友，总感觉怪怪的，再者她怎么可能长时间像我们一样拿到手机。”

不说还好，一说程嘉树心里咯噔一下，犯嘀咕，虽说这不涉及金钱，不存在电信诈骗，但对方要真是个胡子邋遢，一笑露出黄牙的油腻男人，自己也犯隔应。

这几天他还振振有词和对方说女性就业难题的事，见对方反应不强烈，程嘉树还在想，小孩不懂什么，现在想想，或许对方就不是女的呢。

陆励又说：“而且八岁的小女孩，用身份证注册账号还会有时间限制，可没有你说得那样时间充裕。”

“……”

程嘉树说，“你这么说，我都不想玩游戏了，万一我对面是个抠脚大汉，我不得恶心死。”

陆励笑说：“还是找熟人玩得好，增进感情又能共同养小孩。”

疑虑就像一颗种子，一旦种下，就等着生根发芽。

因陆励的提醒，程嘉树和句号聊天时，时不时会觉得对方是个邋里邋遢抠脚大汉。

以至于言语没那么热情。

句号也有所察觉，问程嘉树：【最近工作很忙？】

程嘉树：【还好，快要回国了】

句号：【嗯】

往常这样，程嘉树一定会开启另个新话题，今天他沉默了，句号又发来：【、】

程嘉树旁敲侧击：【如果有一个人长期不爱卫生，还喜欢抠脚，你觉得他怎么样？】

句号：【不怎么样】

程嘉树：【详细点】

句号：【个人行为，没法评价】

句号：【有的艺术家就这样，可能他的外观和乞讨的人没区别，甚至还酗酒睡垃圾桶，但他就能画出很好的画作】

句号：【所以针对这种行为，不好多评价】

就你清高，程嘉树想，回：【那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人，你会怎么办？】

句号：【尊重他的行为】

就这？问来问去，什么也没问出来，程嘉树只好回：【那好吧】

句号：【？】

句号：【你身边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