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七点了，你得去考试了。”

高无忧一个伸懒腰的动作扯开了更多的风景。

离离忽然想起来重考的事，她急忙转身跑去桌边想趁着七点半之前能多看一会是一会。

可手刚碰到冰凉的书，便被温暖的力量牵住了，高无忧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

离离的声音被打断，她被高无忧牵着手走在走廊上。

不远处，李天唯刚出任务回来，三人刚好碰在楼梯转角处，不期而遇。

李天唯穿着笔挺的西装衬衫，衬衫领口上系着领带，衣着线条流畅，贴合身形，肩部被一条装着枪的皮带紧紧的束缚，显出了他肩膀的宽阔和力量，这样的装束不同于他平素的一身深橄榄色的国军军装。

离离在遇到他的时候有些恍神，甚至没能立刻认出眼前这个男人是李天唯。

“不认得我了？”

李天唯察觉到离离奇怪的目光。

沉稳的声音倒是很符合他平日硬朗的作风，似乎更添了几分的难以把控，“你们怎么从办公室出来？昨晚没回去？”

说话时，眼神打量着二人，双眉更是紧紧皱了起来。

“我——”

离离刚要张口说话，高无忧便握着离离的手将她从李天唯眼前带走。

“站住。”

李天唯喊住两人。

“我要去补考了。”

离离丝毫没有感受到此刻空气中的异样，她满心都是对考试的焦虑，急着要走。

李天唯看着高无忧，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今天有问题。

回应他审视的是高无忧散漫的回答，“早啊，长、官。”

李天唯眼神锐利，“你为什么也在这？”

高无忧轻轻咧了咧嘴，“我是陪考的最佳人选啊。”

他故意拉长语调，似笑非笑。

只一瞬间，李天唯就知道高无忧确实有变化。

那种看似随意的态度下隐藏的锋芒，那种即使面临上级的压迫也无所谓的眼神，都与记忆中的高无忧有着差别。

李天唯看向离离，轻声说：“你去考试。”

高无忧与她一起转身，李天唯突然将手拍在了高无忧的肩膀上，力度适中却意味深长，“让她自己去，你留下。”

离离跑的飞快，没一会脚步声就彻底消失在楼梯上，楼道内回归了安静。

仅剩的两个身影就如同对弈的黑白子，一动一静，互不相让。

“你昨晚陪离离复习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