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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憬洗漱后散开头发靠在床头看着闫悦在床上跟猞猁大王玩闹,“清清,明天那个庸医来给我把脉时,记得把你的手放在我手上。”
见闫悦一边点头一边将大王当马骑,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妍姐儿有没有再想起一些事?”
见她摇头,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自己低头沉思。
十几天前的那个夜晚,芮明解决了怪物闫灏离去后,闫憬在院子里呆坐了好一会,听到脖子上木庙里传出了闫悦的声音,他才回过神,低头就见闫悦半个身子都从他脖子下面探出来了,正看向院子里一棵芭蕉树下面,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与闫悦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蹲在芭蕉树下无声哭泣着,她面前放着两个木盒,上面裹着布。
闫憬扶着墙起身皱眉看着女孩,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能确定这个小院里至少有三个不是人的东西,一个藏在婴儿身体里的怪物闫灏,已经被芮明解决了;第二个就是那天在洗手架边差点被他杀了的男鬼,第三个就是打伤了他救走了男鬼的东西。
那现在出现的这个女孩,又是什么情况?第四个不是人的东西吗?
闫悦从木庙里飘了出来,手揪着猞猁大王的脖颈就往女孩那边拖,大王死命挣扎着,可它越挣扎闫悦揪得越紧,最后它放弃了,耷拉着脑袋与四肢任凭闫悦拖着它到了女孩身边。
闫悦见大王不挣扎了,也就不再揪它的脖颈,改为拉着它的一只耳朵让它趴下后就坐在它身上,歪头看着女孩,“你为什么哭呀?”
女孩被突然出现的闫悦与大王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但还不忘把两个木盒往怀里抱,“你,你是谁,为何在我家里?”
闫悦笑嘻嘻的摸着大王的脑袋,“我叫闫清清,这里是你家啊,那你叫什么名字?你在芭蕉树下做什么呢?”
女孩抿了抿唇,“家里人都叫我妍姐儿,我在找我哥哥,家里人叫他泽哥儿。”
她说完补充了一句,“我也姓闫,浦旗巷门三闫的闫家就是我家,就是这里。”
闫悦并不关心妍姐儿家在哪,只是疑惑妍姐儿的哥哥去哪了,“现在这么晚了,你哥哥去哪了?”
妍姐儿迟疑了下才再次开口,“哥哥说看见阿娘了,非要出去找阿娘,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闫悦忍不住挠挠了头,“那你应该出去找啊,怎么在芭蕉树下面找呢?”
妍姐儿紧紧抓着手里的木盒,“我和哥哥只要离开院子远些就会突然回到芭蕉树下面,所以我才在这里等哥哥,可哥哥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闫悦仰着头想了想,转头看向闫憬,“我听不懂了。”
闫憬无声出了口气,慢慢走了过来,双手撑膝弯腰看看妍姐儿,见妍姐儿有些紧张,他笑了笑,“妍姐儿莫怕,你哥哥也许只是被你阿娘留下了才到现在都没回来。
你和泽哥儿是什么开始只要离开院子远些就会回到芭蕉树下的?”
妍姐儿想了想,“夏天我和哥哥赏荷回来,阿娘突然不要我们了,我们跟着她,叫她,她都不理我们,还会把我们关在她院子外面,后来是田姨娘把我们带到她的小院,跟我们说阿娘是因为肚子里有了新的孩子,所以不要我们了,她舍不得我们受这样的委屈,说等她把阿娘的新孩子弄到自己肚子里,阿娘就会重新要我们的,她让我们藏在芭蕉树里,然后我和哥哥只要离开田姨娘的院子远些就会想睡觉,醒来时就会在芭蕉树下面。”
妍姐儿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完后又焦急的看着芭蕉树,闫憬之前听她说她也姓闫,还是浦旗巷门三闫的闫家时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测,再听到她和泽哥儿赏荷回来后就无法再接触到他们的母亲时,眉头就轻跳了下,他闻着妍姐儿身上淡淡的水腥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没想到还与田氏有关。
想到田氏,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心,这女人与桦荫镇都有太多谜团,只是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查探,她就死了。
闫憬捏着眉心的手一顿,闫灏能够化僵是因为田氏驱使他啃食了怨恨而死的闫澄澄,她自己死后又是因为什么而化僵的?那夜那个身披斗篷的人真的杀了她吗?他一开始以为田氏是被赶回老家后才开始接触到一些怪力乱神的事,可现在听妍姐儿说她要将妍姐儿母亲腹中的孩子弄到她自己腹中,再结合闫灏的年纪,也就是说至少四十多年前她就会那些邪术了。
闫憬以前听国梦真人说过,有些邪术可以通过利用别人孩子尸骨做法来达到将对方腹中孩子转移到自己腹中,倒不是真的隔空转移,而是偷了对方腹中孩子的命格,从而斩断对方与腹中孩子的关联,使其小产后立刻将对方孩子的命格与做法人产生联系,从而在合适的时候怀有身孕。
他当时当睡前故事听,还嗤之以鼻的认为是国梦真人编出来骗他的,可眼下这情形,只怕国梦真人当初说的那些话还真不是骗他的。
闫憬郁闷极了,奇闻他是听了不少,可怎么解决他是一概不知。
他感觉有人扯他的袖子,转头看去,就见闫悦已经打开了妍姐儿之前抱在怀里的木盒,两个木盒里各有一具孩童的尸骨,应是时间太久,都已经成了白骨。
闫憬一惊,还来不及询问闫悦怎么打开了木盒,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妍姐儿的哭喊声,他一边把木盒盖好一边回头,就看见妍姐儿站在小院门口,而在她对面站着一个与她容貌极为相似的小男孩,此时他的身体正在消散。
闫憬快步上前,双手同时捏诀,对着男孩连甩数道固体闻魄的法诀,却没有丝毫作用,男孩伸手像是要摸摸妍姐儿的头,却无法触碰到她,最后张着嘴快速的说了几句什么,就消失不见,只剩一块小小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