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EE小说手机版网址 m.eexs.cc
闫憬抬头打量着两棵芭蕉树,微微叹气,“可奶奶回去后也不知为何没有再种芭蕉树了。”
他又落了泪,“要是她还活着陪我一起回来,看到这两棵芭蕉树,该多欢喜啊。”
春红忙劝慰了闫憬几句,扶着他进了卧室后就要帮他脱了小袄让他睡会,闫憬拦住了她,说一会就要吃晚饭了,等吃完了他再睡。
春红给他倒了杯热水后,听到院子里有声响,就出去查看,不一会就陪着程嬷嬷带着一个婆子与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程嬷嬷向闫憬介绍了婆子和丫鬟,说是太太怜悯二姑娘初来乍到没个贴心的人照顾,就先从大姑娘的院子里送了三个人给她先用着,等到了年下府里买下人时,再让二姑娘自己挑几个。
闫憬握着茶杯低垂着眼静静听着不言语,等程嬷嬷说完了,婆子做了自我介绍后,他才抬起了头看向三人。
婆子五十出头,自称姓巴,是太太的陪嫁丫鬟;两个丫鬟正要说自己的名字,却被闫憬打断了,他看着程嬷嬷,“这两个丫鬟就不必了,有春红与巴嬷嬷就够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见程嬷嬷还要说什么,他声音略高了些,“程嬷嬷若是担心太太与老太太责罚,我自己会去向老太太和太太说明的,你也是知道我的出身。
留下巴嬷嬷与春红,只是为了不拂了老太太与太太的心意。”
他说完这些就放下茶盅起身要往外走,可脚下一个踉跄不得不扶住桌子稳住了身子。
春红忙扶着闫憬的胳膊劝他坐下,他坐下就咳嗽起来,咳的脸色通红,身子都缩了起来。
程嬷嬷皱眉,与巴嬷嬷交换了个眼神,“既然二姑娘坚持,那我就这样给太太回话去了。”
闫憬咳了好一会,吐出了一口发黑的血,春红忙递过水让他漱口,巴嬷嬷抚着他的背,缓缓开口,“二姑娘还是躺着吧,得告诉太太请邰大夫再来看看。”
闫憬漱了口又喝了两口热水后,摆了摆手,“就是这几日受了些风寒又没有按时用餐好好休息,身子一时撑不住罢了。
等休息几天就好了,也不必拿这些小事去扰太太与老太太。
你们出去吧,我坐会。”
等巴嬷嬷与春红出去后,闫憬呲牙裂嘴的揉了揉胸口,为了吐出那口淤血,他真是把自己完全代入了闫澄澄,把她这辈子的委屈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气血终于上涌吐出了那口淤血,胸口的郁闷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按着左肩活动了几下,确定左肩的确没问题后,才长长松了口气,他的右肩在t7火车上受了不轻的伤,虽抹了湛韫给的药不再流血,但疼痛感一直没有消失,抬手都费力,要是左肩也不能动,等那个男鬼再出现他就只能等死了。
闫憬坐在椅子闭着眼伸长腿摇晃,左手握着百年极轻极慢的敲着桌面,他在想之前在老太太屋子里见到的那些人。
闫泠泠爱慕湛昭是有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但老太太与太太对湛昭的态度就值得玩味了,有欣赏也有纠结,欣赏能理解,可又纠结什么呢?唤做湛笑俪的女人按辈分是湛昭的姑姑,就不知道是不是嫡亲的,她与老太太关系不错的样子,但对太太似乎有些不屑。
至于湛昭湛四爷嘛,绝对是条藏着毒牙的毒蛇。
闫憬想起湛昭在桦荫镇的所作所为,这人还有脸说自己帮了闫澄澄,他哪是帮吗?他那是逼着闫澄澄去死。
闫憬冷笑了一声,那时的湛昭知不知道闫澄澄就是闫家二姑娘呢?不过他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现在他还想说几句话就逼死闫澄澄已经做不到了,闫家突然急匆匆的把闫澄澄这个被丢到乡下的二姑娘接回来是有重用的,定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几句话就放弃,除非二姑娘真的没有了价值。
闫憬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睁开了眼收好百年,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他起身打开门,门外是春红,她扶着闫憬到了堂屋,“厨房把粥送过来了,二姑娘趁热吃了早些休息。”
闫憬在桌旁坐下,拿起调羹慢条斯理的搅拌着碗里的白粥,瞄了一眼桌上那两碟喂狗都会被嫌弃的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小菜,没打算吃。
他慢慢喝完了两碗白粥,洗漱后就表示夜间不需要任何人伺候,当着春红与巴嬷嬷的面把门关上,还用洗手架挡在了门后。
闫憬脱了外衣,将百年藏在枕头下面,拉过被子盖好,不一会便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奇怪的响声吵醒了,他拉过被子捂住了头,可那奇怪的响声越来越近,最后竟在院子里响个不停。
他没有掀开被子,先摸出了枕头下的百年,接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之前他刚被吵醒只有一肚子的起床气,根本没细听那奇怪的响声是什么,现在清醒了细听了会就听出了外面的动静是什么,那是嫁娶时吹奏的喜乐。
闫憬满面的疑惑,在被子里歪着头在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个院子里会有喜乐?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冲着他来呢?他又不是唐僧,吃了他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就不明白呢?听着院子里越来越响的喜乐,他突然就很生气了,一把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窗边,从睡前特意留的缝隙往外看去,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吵他睡觉。
院子里张灯结彩人影憧憧处处都是欢声笑语,几个人影在院子一角吹拉弹唱,虽然曲子都是嫁娶的喜乐,但被吹的完全不成调,又是一曲后,人影都往院子门口涌去,不一会一顶花轿被迎了进来,人影稍微散开些,有个高个子的人影对着花轿弯下了腰,像是掀开了轿帘,随后有个人影被迎出了花轿,两个人影在周围人影的笑闹中向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