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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憬把木庙塞到衣服里,倒了杯热水慢慢喝完,就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匕首,一开始还在想事,但很快他就放弃了,又没个可以商谈分析的人,有些问题只靠他实在是想不通。
他长出了口气,靠着椅背看着屋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匕首把手,抠着抠着他感觉匕首上好像有字,他举起匕首细看,果然在把手的尾部刻了两个字,但被很薄的皮革遮住了。
闫憬好奇的把那层薄薄的皮革抠了,露出了匕首把手底部的“百年”
二字。
他有些疑惑,这把匕首是芳倾玖帮他治脖子上的伤时塞在他手里的,后来跟着他一起到了这个世界,要不是刚才抠破了皮革,还真不知道有字,但百年二字是指什么?小名吗?据他所知芳倾玖这个名字才是小名。
是匕首的制作者的代号吗?他仔细的打量着匕首,终于在匕首的刀尖部位发现了一个极小的“温”
字,把温字和百年二字联起来的话,倒的确像是个人名。
闫憬皱着眉自言自语,“温百年?谁啊?为啥这匕首上会刻温百年三个字啊?”
他正疑惑时,听到楼下有人叫闫澄澄,他起身将匕首塞进袖子里,打开门下楼。
他走了几步,无意的转头往楼下看了一眼,看见院子里几个妇人正聚在一处小声说着什么,而种苗店的门帘后露出了半只鞋子。
本已经回过头的闫憬猛地停下脚步,猛地转头看向种苗店的门帘下面,那里果然露出了半只鞋子,几乎就在闫憬再次转头的同时,那鞋子往后缩了回去。
闫憬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握栏杆却抓了个空,身子猛地往前一倾,从二楼向下摔去。
他心里一惊,本能的伸手去抓旁边的栏杆,但栏杆没抓到,却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然后那东西猛地发力,将他硬生生的拽回了二楼的走廊上。
闫憬惊魂未定的双手撑着身子往后退到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等好不容易平静了些,他才想起看看刚才救了他的是什么东西。
他侧头,身侧空无一人,只有一根黑色的羽毛落在楼道里。
他又喘了会,伸手捏起了那根黑色羽毛,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就在他想着到底何时何处见过与这相似的羽毛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闫憬随手将黑色羽毛塞在了口袋里,爬起来扶着墙往前走,走了没两步就差点与已经上到二楼的程裁缝撞上,程裁缝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不忍,“黄宝喜是我小叔,婆婆让我来把钱和布匹退你。”
她把银子递过去,“二两。”
知道黄宝喜是程裁缝的小叔时,闫憬就有了棉衣鞋子被褥都没了的心理准备,“不该把成衣的钱留下么?”
程裁缝也是这样对自己婆婆说的,可婆婆却说了极难听的话,说那三套成衣就当做是黄家人慈悲送给闫澄澄的裹尸布,还骂她不该见钱眼开招来该沉河的贱货。
程裁缝是被婆婆打骂怕了的人,虽然心里极为不舍三套成衣的钱,却还是一分不少的都拿来了。
比起婆婆对闫澄澄的恨意,她倒觉得自家那个只会惹祸的小叔才是该沉河的,又想起镇上嚼舌头的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心里对闫澄澄是极为同情,可也能在心里同情了。
闫憬见程裁缝把银子塞他手里不言语转身就要下楼,紧走了几步追了上去,又把一两银子硬塞回了她手里,“这一两银子是你应得的,你自己收好就是,不必让你婆婆知道。”
他想起了门帘后面的那只鞋子,“程裁缝,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没在我家店里遇到谁?”
程裁缝紧紧握着银子,“我进来时店里没人的。
我就回去了,你,唉,保重吧。”
闫憬站在楼梯口看着程裁缝快步穿过院子掀起门帘离开,神色平静。
他刚才看见的那只鞋子与早上看见的鞋子是一个颜色的,是大红色,而早上第一个进入院子的吴玉生与后来被指证从种苗店跑出去的黄宝喜的鞋子都是灰色的。
所以早上躲在门帘后面偷看的人除了黄宝喜,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色鞋子的人,但既然黄宝喜没提到这个人,要么这个人是他不敢说出来的,要么就是他真的没看见这个人。
闫憬觉得两种可能性都有,那么,吴玉生有没有看见这个穿大红色鞋子的人呢?他琢磨了会认为吴玉生应该是没看见,不然在黄宝喜一口咬定是闫澄澄杀了田氏的时候,吴玉生肯定会说出当时还有一个人在种苗店里。
吴玉生没说,黄宝喜没提,那么第二种可能性的概率大了许多。
那这个穿大红色鞋子还没被人看到的人是不是就是打开了种苗店的大门与仓库门的那个人呢?这个人会不会其实不是人,而是鬼呢?他心里一惊,这世界有僵尸已经够麻烦了,难道现在还要闹鬼?
闫憬听到楼下有人又叫了两声闫澄澄,他缓缓下楼,心里还在想昨夜与今早发生的怪事,下了楼快走到田氏的棺材前时,他又猛地停住了脚步,慢慢抬头看向二楼栏杆断裂之处。
他在二楼看见门帘后那只大红色鞋子时为什么会往前走了一步?那处栏杆被田氏砸断了,他上楼下楼明明都是下意识避开的,为何在看到那只大红色鞋子时,却会往前走?
闫憬站在田氏的棺材前,有一位中年妇人过来,自称自己是宋嫂子,把他拉到了厨房,劝他先吃些东西,“澄澄,你听宋嫂子一句劝,别把黄宝喜那小炮子的话放在心里,他整天嚼蛆嘴里没一句真话,大家不会信他的,快吃点东西吧。”
闫憬也的确饿了,见其他几个妇人都端着碗筷吃着斋饭,他又等了会才上前拿起碗去盛了点饭菜端着默默走回了棺材旁。
但他没打算吃这碗饭,实际上从田氏死亡开始他就决定不吃喝任何人准备的食物与水。
他坐在堂屋的门槛上,随手把碗放在一旁,靠着墙看着天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