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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婶顺口回了一句,“今天就是你爹的头七,你嗓子怎么有点哑?”
闫憬又咳了两声,说话间用上了伪音,“哭太久了。
我一想起我爹,我就……”
他抽泣了一声,抬起袖子挡住了脸,身子颤动了几下,才放下袖子,眼里满是泪水,“还有我奶……”
吴婶长吁短叹,说闫澄澄还是有孝心的,他爹他奶都是那样的人,他还惦记着。
她说到这突然停住了,有些疑惑的看着停下脚步的闫憬,问他怎么了。
闫憬勉强止住了抽泣,“我忘了不少事,都不记得我爹生前的事了,我奶的事也是,但我想他们一定对我是极好的,不然我奶怎么因为我跑了而哭的眼快瞎了。”
闫澄澄的奶奶当然不会真的把眼哭瞎,吴婶只是说的夸张了些,她那样说是存了挑拨之心的,可没想到这闫澄澄竟然说他忘了不少事,不记得他爹他奶以前是怎么对待他的。
吴婶细细打量闫憬的神色,见他的神色不像是说谎,还眼泪汪汪的,心里对他的话信了几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脚步快了些,不一会就将闫憬带到了闫澄澄的家。
闫憬看见那迎风飘扬写着种苗两字的幌子,心里一叹,之前只是疑心自己是穿越,现在看到这幌子,已经能确定六七分了,等看到因吴婶那故作夸张的喊声而走出来的老妇人时,他已经能百分百确定自己应该是穿越了。
但他心里也不是太慌,毕竟做为一个跟随赶死队出任务见多了稀奇古怪之事且不定时爆发幻觉的准精神病患者,只要把穿越当成新的幻觉以平常心对待就行,反正鬼鬼飞不会不管他,迟早会派人把他救回去的。
闫憬微垂着眼,只是在被鬼鬼飞派人救回去之前,他要找到他的因,还要找到拐走了闫悦那人的线索。
还有他顶替了闫澄澄的身份,让他能正大光明的在这一无所知的世间生存,那他就得报答这份恩情。
想到这里,他抬眼看向老妇人,与她四目相对后,他微微笑了起来,他想好了怎么报答闫澄澄的恩情了。
老妇人田氏实在是没想到会再见到闫澄澄,乍见闫憬时的确愣了愣,但她做了什么她最清楚,她知道眼前这个与闫澄澄相貌几乎一致的人不是闫澄澄,尤其与他四目相对后,察觉到了他的恶意后,她越发肯定这人绝对不是闫澄澄,但这话不能当着吴婶以及被吴婶那大嗓门引来的左邻右舍的面说出来。
田氏眼珠一转,心里有了打算,她颤巍巍上前一把抓住了闫憬的手,死死捏着,“澄澄啊,我的宝贝孙女啊,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哪啊,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多日,可知奶奶我多担心吗?我日夜担惊受怕,生怕你出事,那我可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这头发,这衣服,这这这,我的澄澄啊,你受苦了啊……”
闫憬见多了人世间的恶意,对于田氏这满是暗示闫澄澄失了清白的话也不在意,事实上田氏的话也不假,闫澄澄可不就是受了苦出了事?他反握着田氏的手慢慢用力,直到田氏疼到头上出汗说不出话来,他才开口,“奶奶,澄澄这不是回来了?以前是澄澄不懂事了,以后定好好孝顺奶奶,听吴婶说今儿已经是爹的头七了,爹,唉,澄澄忘了不少事,也不记得爹是如何去的了,也不知道他在地下是不是和奶奶一样也为不懂事的澄澄难过。
吴婶,多谢你送澄澄回来,澄澄先去给爹上柱香。”
田氏忙带着闫憬进屋,顺手关上了门,她松手站在门后,等听不见外面邻居们的议论声后,她从衣服里掏出铃铛,轻轻摇了起来。
闫憬此时背对着闫憬站在中年男子的牌位前,轻声念着上面的字,“先考闫灏之墓,阳上女闫澄澄祀。”
他念完挑了挑眉,那少女竟然真的与他同名,虽然同的是小名。
他拿起牌位转身,“我劝你省些力气,不然我手不稳,这牌位可就摔了。”
田氏狞笑起来,“你果然不是那贱货!
我就说我不可能失手!
你到底是谁,冒充这贱货来我家想做什么?”
闫憬在屋子里最大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在田氏得意残忍的笑容里突然抬脚踩住了从椅子下窜出的中年男子闫灏。
在他挣扎时,闫憬弯腰将手里的牌位对着他的头狠狠砸下,随着一声古怪的响声,牌位四分五裂,闫灏的头上也流出了一些半凝固的褐色液体。
闫憬拍拍手,重新坐好,歪在椅子上抛着闫悦刚刚递给他的匕首,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大变的田氏,“现在我问你答,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回答,不然,”
他踢了踢不再挣扎的闫灏,“就算他吞食了自己孩子,也没机会化僵了。”
听到化僵两字,田氏的眼皮不受控制的狠跳了几下,看着闫憬的眼神里带了些畏惧,但更多的是疯狂,“原来是位高人,不知高人要问什么,老妇若是知情绝不隐瞒。”
闫憬嗤笑了一声,“现在是哪一年?”
田氏一怔,没想到闫憬首先问的竟是这个,但见他神色不像是戏弄她,她暗自揣测他是不是想通过这个问题验证她是否说谎了。
她自然也不会在这种随便找人一问就知道正确答案的问题上说谎,“今年是圣弘二十年。”
闫憬点头,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是谁?”
这也是田氏无法说谎的问题。
田氏立刻回答了他,“老妇田氏,娘家就在这桦荫镇,多年前因家计不得不嫁入天京城闫家为妾,生了我儿灏儿。”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闫憬,见他正看着自己,见她停顿,神色顿时不悦,她便继续往下说,“我儿虽是庶出却是闫家长子,自幼聪慧过人,深得老爷疼爱,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谁知却因此引起了钱氏的嫉妒,枉我尊她是太太,平日对她没有半分不敬,也时时教导我儿要尊敬嫡母,可她却让人带我儿去那等腌臜之地,害我儿坏了身子,说好的亲事也因此没了。
我儿年过二十才娶妻卢氏,那钱氏竟在饮食里动手脚,使得卢氏迟迟未孕,而她自己的儿媳却先生了两个儿子又怀了胎。
卢氏恰巧也在此时有孕,与钱氏的儿媳一前一后生下了孩子,都是女孩,她得了老爷太太的赏,我们却无人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