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什么啊？原先管公司的时候也没见她如此眼红赚钱，她倒真成了谢毓口里的小财迷了。

郑清婉故作镇定地咳了两下，“本来想着回来看看你就走的，谁知道你恰好起了。

早饭我让小厨房准备好了，你再睡会儿传膳就行。”

她把桃花粉研磨化开，细细地遮住眼下的瑕疵，她往常只盖薄薄的一层，今早虽然也盖了一层但认真看还是能看出来有乌青的痕迹。

“好。”

谢毓应道。

他在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看她有条不紊，运作迅捷地上妆，从一个端庄持重的乖巧儿媳变成高贵艳绝的名门贵妇。

他知道她长得好，有不同的侧面，却不知其中侧面变换的功夫会如此短暂。

之前要跟母亲和妹妹一起出门，他都得等上近一个时辰，两个人才携手姗姗来迟，好在身份不算低，踩着点进席面也没什么。

不过这也让他认为女子上妆例来麻烦，怎么郑清婉就不一样，不但不用丫鬟服饰，而且手又快又稳，化的妆也比母亲和妹妹好多了。

郑清婉不知道此刻谢毓还在暗自称奇，她快速给自己化完妆之后，又让玉书去找了件合适见客的衣服，全程没有避讳谢毓，仿佛他不存在。

谢毓靠在软垫上还没反应过来，看到她脱到只剩件中衣还想继续再脱时连忙非礼勿视地挪开了视线。

青天白日的，还是不要破戒比较好。

chapter31

郑清婉兀自换完，最后对镜再确定了下整身的装束，临走前又不放心地交代道:“景之要是起了想进早膳，尽管叫小厨房就是，我可能直接在满座楼吃晚膳了，你要是饿了去母亲屋里吃吧，别等我了。

你知道的，还有五天就初一了，时间有点赶。”

“好，一路小心。”

谢毓没有异议。

她得到回应也不再耽搁，带着玉书和玉画出门了。

郑清婉一行人本打算从满香阁门口下，见门前熙熙攘攘又绕去了满座楼的包间。

满座楼因着护卫严密，虽然人也不少，秩序却没像满香阁那般混乱。

那里现在人挤人的，比谁更能往里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清仓甩卖，格调一下子没有了。

她私以为不妥，想着再拨些护卫去维护现场。

再以门为中轴线，两边对称拉些布条做警戒线，留出的空隙设置窄些，不能够两人同时通过，大家又都是京城有头脸的人物，肯定不敢生事，只能排队等候，任凭先来后到。

其实也可以分出快速通道和普通通道，快速和普通仅是价格的区别，她仔细考虑过，怕很难平衡两者的运行，赚了钱又没得毁了声誉，实在犯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