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来了？”

补习机构的老师正要锁门，“你也不打一把伞？淋生病了可不好。”

“忘记拿我的数学书了。”

沈祈飞快地进了机构，又飞快地出了来，跟补习机构的蒋老师说了声，“麻烦您了。”

蒋老师是个热心肠，见他又要迈入雨中，赶忙锁了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沈祈，伸手把伞挡在他的头顶，“这么大的雨，一起走嘛！”

“老师，我们不顺路。”

“那就顺路的地方一起走，”

蒋老师笑笑说：“你家住得远吗？我先送你回家也是可以的。”

“谢谢老师，不用了。”

沈祈语气里带着疏离。

“你每天过来机构兼职，都是在哪里吃晚饭啊？回家吃吗？”

蒋老师又问。

“在外面吃。”

“哦，那今晚没来得及吃？”

沈祈略微沉默了下，“是。”

“难怪呢，”

蒋老师侧首，微笑地看着沈祈，“既然没吃晚饭，肚子饿了，那干嘛拒绝人家小姑娘的好意？”

蒋老师可是看得分明，人家小姑娘好心好意给他送了吃的，结果他硬是碰都没碰，最后还还了回去。

小姑娘也是没心没肺，最后自己抱着冷掉的饺子，吃得一脸开心。

沈祈抿唇，没说话。

少年人自尊心强，蒋老师当然明白，觉得人家是吃不完，把剩下的残羹冷炙施舍给他。

“明天我跟廖老师商量看看，能不能让你在机构也跟着吃一顿晚饭。”

蒋老师看了一眼少年，少年长得跟自己差不多高，有一米七左右，但是很瘦很瘦，感觉下一秒就要被狂风吹走了一样。

“谢谢老师，我不用。”

蒋老师瞪大了眼睛，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倔的吗？

上课铃声响了，英语老师走进教室，“同学们，把桌子上的书都收一下我啊，我们今天这节课先做一个随堂测试。”

“啊？又测试……”

09班的同学们纷纷哀嚎，不情不愿地开始收书，各种嘈杂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英语老师显然已经习惯学生们的反应，从第一组开始发试卷，试卷到手，不写也得写，嘈杂声很快弱了下去，取而代之地是交头接耳的声音。

英语老师拍了拍桌子，“都给我认真写，别看其他同学的，试卷是测试你们自己的真实水平，是给你自己看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你们马上就要升高二了，不知道自己真实水平，不正确的认识自己，那怎么进步？你们还要不要考大学？别以为还有很长时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别等到了高考的时候，一看试卷，脑子里只有完了两个字。”

09班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了下来，开始认真地写试卷。

叶佳妮拿到卷子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奋笔疾书，沉浸式做试卷，从来没有觉得试卷做起来怎么有意思，每一道题就是一道关卡，做题就像是闯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