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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人迁来两匹快马,荆州刺史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接到就地处死活人的命令,匆匆在手下的帮助下,将红曲和阿大丢上马,“走,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红曲性子倔,她红着眼不肯离开,荆州刺史哪能留她继续惹祸生事,抢过马鞭狠狠抽下去,烈马嘶鸣声划过天际,飞快的朝着山下俯冲而去。
红曲愤怒的嘶吼,叫骂,都在这一瞬间安静,她鲜红的身影,和阿大一起消失在山下大道的尽头,嘉穗看着她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回过头,僵硬的身体一点点变得柔软。
她闭上眼睛,累极了,缓缓低下头,乖顺将面颊枕在姜献的肩头,嗓音和柔婉的黑发一起垂了下来,“皇兄,我好累,还有些冷……你抱抱我吧。”
夫君
姜献抱着嘉穗上了马车。
荆州刺史见事情了结,火速命人撤兵离开,人既然到了陛下怀里,想来也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好悬,他摸了摸头顶的官帽。
总算是保住了这顶乌纱帽。
“皇兄。”
被姜献放在马车宽敞的软榻上,嘉穗忽然伸出手,攥住他衣袖一角,嗓音还残留着潮湿和微哑。
姜献的手还扶在她腰上,随着她一声皇兄,他握得更紧,“这么喜欢叫朕皇兄吗?”
从前做兄妹时叫,后来做了背伦之事仍叫,如今,他们连兄妹之名都没有了,她还是不改口。
是喜欢这个称呼,还是,打心底里不愿逾越这声皇兄带来的距离?
嘉穗被他问的怔住。
她浑身湿透,蜷缩在榻上,仰着头,纤细的脖颈连着柔美的躯体,胸脯随着轻弱的呼吸微微起伏。
无助的,脆弱的一枝,让人很想掌着,低头去听她的心跳声。
姜献喉结一滚,眼眸说不清的深,“真想让太子出生之后唤朕舅舅?让他知道,你的兄长是如何同你生下不为世道所容的孩子,他该唤朕父皇还是舅父,唤你母后还是姑姑,你想好了吗?”
就敢乱叫?
嘉穗被他无耻的浑话震住,身子轻轻一颤,脸红的能滴血。
她想起第一回被姜献贴在耳边讲浑话的时候,他喘着往更深处开拓,蛮力攥着不让她跑,她摇头哭,求他慢一点,慢一点,整个人埋在枕头里啜泣。
要烫化掉了,会化掉的。
她以为他长得那么好看,举止说话也斯文,总是款款如仪,矜贵持重,他是太子呀,一国储君,就算行那事也应该不疾不徐,不缓不躁的,她以为他会以沉闷作为这场情势的留白的。
她以为——
别过脸,嘉穗垂下眼帘,“……我不叫了就是。”
姜献没打算放过她,他俯身伏向她,“不叫皇兄,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