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既已搬出来了伟大的阿福，骑士的表情流露出稍许的犹豫。

无论哪个世界的老人家，他都相信他会是纯然抱着期待的心情来面对他们的——他有这个信心。

“……我也曾感觉到那种温暖，”

那是指在香港奔赴向死亡时一阵金色的记忆，杰西卡因而对骑士露出笑容：“就带着礼物去吧，反正目前没有什么大事。”

骑士点了点头。

傍晚，夕阳的美落在哥谭郊区的风景中。

两个人的到来似乎对韦恩庄园也是件郑重的事，从大门开始，焕然一新修剪好的灌木和擦干净的雕塑都显得整洁明亮。

当一位熟悉的老人家打开古典又厚重的门对着他们俯身，骑士的脸忍不住留恋在上面一刻。

是的，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家里了，不仅仅是因为蝙蝠侠的事，还有一种、任何人都知道的、“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氛围”

的清醒感在提醒。

他迟早要走属于自己的路，于是那个在冰雪中温暖周身的港湾将变成记忆里小小的烛火，永远地摇曳、也永远触不可及。

“初次见面阿福，这是伴手礼，祝您接下来的日子平静、祥和。”

骑士说，拿出自己挑选的礼物。

杰西卡静静地看着他们，她和这个世界之间的联系不多，蝙蝠家也不属于其中之一，即便她的同位体们和它纠缠许久。

因此她很有礼貌地说，“您好，阿尔弗雷德先生，这是我小小的心意，感谢您诚挚邀请和精心准备。”

她交迭着骑士的手一起给出。

老人的神色闪过了一点了然和悲伤，随后他定定身形，和蔼又谦和地笑起，“欢迎两位的到来。”

跟着他的引导，两个对这个地方还属于“第一次”

的人，步入了属于记忆的过去。

进入建筑的内部，骑士的脚步放慢了些，杰西卡的眼睛一一掠过那些古老装饰的画作，她更多是为了陪骑士找一点熟悉感，不过现在她似乎也有了点莫名的触动。

待餐厅到达，杰西卡和骑士惊讶地发现除了布鲁斯，迪克、提姆、甚至达米安都穿着整齐的西装坐在座位上。

大蓝鸟正在努力调节领带的位置，小红鸟在整理饰巾的形状。

达米安明显不太习惯西装，他严肃着一张小脸去扣袖口的扣子，而提前进去的布鲁斯就在桌子的主位笑着注视他们，蓝眼睛有和缓的碎钻一样的笑意。

骑士：“……”

认真的？布鲁西模式、对着他们？

好在这场晚宴严格来说算是所有人都清楚彼此身份的不太正式的存在，吃完了主餐准备上甜品，达米安第一个开口，小孩子的音调还有点沙哑，“陶德，你身边的这个杰森进入我们的世界没有问题吗？”

迪克苦兮兮地皱起脸，他和提姆在面对达米安时都有种无法下手的感觉，再加上之前杰西卡在布鲁德海文溜了他……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蝙蝠洞没有发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