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措正在和朋友喝酒的时候接到洛桑的电话，他火急火燎赶到了楚栀梦家。

跑得太着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门口缓了几秒才敲响房门，胸口时不时还会传来隐隐的刺痛感。

安静的走廊里，除了嘉措急促的喘息声，就是房间里慌乱的脚步声和像是东西被踢倒的声音。

嘉措正要对里面的人说不用着急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楚栀梦神情有些恍惚地站在他面前。

应该是没有想到门外是嘉措，楚栀梦嘴微微张开，看着他愣了几秒才快速把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手有些局促地把仅仅遮盖住屁股的浴巾往下拉了点。

借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嘉措注意到楚栀梦腿上有一些伤痕。

根据颜色，他大致推断出是刚形成的。

嘉措眉头微蹙，向房间里扫了一圈，有些担心地问楚栀梦，“还好吧？自己在家？”

“挺好的，就我一个人。”

楚栀梦曾经的假笑又浮现在脸上。

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不多不少正好八颗。

但她弯弯的眼睛中没有一点光，像极了刚入职时候的状态。

嘉措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但碍于两人只是上下级关系，他点点头，嘱咐楚栀梦锁好门就离开了。

“我刚去她家了，就她一个人在，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但她状态确实不好。”

楼下，嘉措谨慎挑选着词汇，给焦急等着他消息的洛桑打去电话。

听完他的描述，洛桑一直悬着的心揪得更紧了。

这些天他只要不忙，就和她视频通话。

尤其晚上在她下班之后睡觉前的这段时间，洛桑几乎和她保持着视频通话。

一个是他确实很想她，想把自己看到的东西都分享给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担心自己不在楚栀梦身边，她会重新开始虐待自己。

所以他一直通过视频通话来监督她。

而楚栀梦第一天夜里主动提出的要他等她睡觉，更是方便了他的监督。

从那之后，洛桑每天都是看着楚栀梦睡着，才放心地挂断电话。

但这一晚，首先电话就是响了好久才接起，之前她都是秒接的。

而楚栀梦脸上的表情，即便她极力掩饰，洛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她有心事。

但无论洛桑怎么询问，楚栀梦都不愿意说。

而且很是着急地就挂断了电话。

“她身上有伤吗？”

洛桑声音很小，嘉措一开始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之后，他犹豫着点点头，“有，腿上像是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