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联系回舟吗？他现在做什么？早上的时候跟我说有事，但现在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回我。”

等了一会没听到梁权回答，孟棠秋单手握着扶手调整后视镜，看见梁权在发呆。

或许……是个好现象？

“你刚才在跟我说话？”

梁权终于回过神来，转身见孟棠秋危险的驾驶姿势赶忙再次提醒：

“注意安全，我的命都在你手上。”

“那有什么，清明节死的话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很多人烧香，你多吸一点，好能白嫖香火供奉。”

“要不我把你送走，每年这个时候我去别人坟头把供奉品投来堆你墓碑上，都不用你亲自动手，我甚至允许你在地府接我名头横行霸道，多有面子。”

“哇，你当你是谁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着嘴，梁权觉得心情愉快，好像很久没有跟人用这种语气聊天了。

“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该多好。”

“你说什么？”

孟棠秋逆着风听不太清，只隐约听他说自己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难道梁权这么快就黑化，加入自己阵营了，看来牧回舟不行啊，这么忠心耿耿的一个小弟说没就没了。

孟棠秋摇头，又听梁权说：

“跟你做朋友应该是很愉快的体验吧。”

“想跟我做朋友？”

这次孟棠秋听清楚了。

“可以吗？”

“不可以！”

孟棠秋笑着一字一顿。

“为什么？”

梁权还以为孟棠秋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毕竟都能邀请他在她家住下。

“因为……”

因为做了朋友后有些我刻意营造的暧昧就能被你合理化了，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不告诉你。”

两拨人

路上碰到了好几个孟棠秋认识的人，每当对方叫她的名字孟棠秋就会停下车跟对方交谈一番，内容无非就是明天天气不错这样的闲话，但孟棠秋似乎很高兴。

梁权越来越觉得孟棠秋其实是个不错的人，那点在他看来的缺点细想之下好像很微不足道。

“大婶，我们走了！”

“好路上慢点。”

挥着手告别孟棠秋根本就不认识，但对方能准确叫出她祖宗十八代名字的路过大婶，走过平坦的水泥路后颠簸着行至年久失修的柏油马路，把车停在一边跟梁权并肩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