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开手的清风不明就里，但还是继续献殷勤，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清月碗里，“来师姐，过年吃鱼，年年有余。”

清月还有些心虚，又不想同师弟发脾气泄愤，回夹了一块鱼放到他碗里，“吃你的吧，看你这竹竿儿样！”

清竹不知道师姐那点莫名的焦躁，反倒觉得师姐今日貌似很关心他，于是开开心心地吃起了鱼来，心中小小地雀跃了一把。

然而清月下一刻就照壶画瓢，又夹了一块鱼肉给了清松，清松乐呵呵地一句“谢谢师姐！”

直接让清竹雀跃起来的心瞬间又沉到了谷底，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少男心思怎一个愁字了得。

……

年过完了之后，清月胆子又肥了起来，最近她文思泉涌，想搞一个新的福利发发。

于是——

她神神秘秘地溜下山，到栖霞镇上的成衣店买了两套衣裳，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她顺便还去了一趟欣然斋，将所有阮岁寒喜欢的点心买了个遍，打算诱哄她的亲亲师尊。

“师尊~您看吶，您平时也不怎么打扮自己，就那么几套衣衫翻来覆去地穿穿，也没什么新意，现在正是春日，不若我给您打扮打扮，换一身新衣裳，好不好嘛~”

清月拿着自己按照师尊的码数买的圆领袍，黛紫色的衣袍搭配着黑金色的唐革带，一看就是一套男装。

平时清月只会在方觉面前要逗他时才会对自己撒娇，这会儿方觉并不在，阮岁寒有些狐疑她在想什么，但她东西都拿出来了也不好推拒。

“这是……男装吧？我就在屋里穿给你看看就行了。”

清月忙点头，“嗯嗯！”

她帮着给阮岁寒换上衣服，革带一系好，盈盈一握的细腰被勾勒了出来，显得胸前更是呼之欲出。

然后她又把人按在梳妆台前，将长长的白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戴上发冠，配上一根与衣裳同色系的烟紫色纱织抹额，鬓边两侧的恰到好处滑落着两缕碎发，整一个偏偏贵公子，又洒脱傲气。

当然，需要忽视那胸前的两坨浑圆。

“阿寒这样穿也好看的紧！”

方觉从外面回来，见到一身黛紫圆领袍的阮岁寒，眉毛一挑，当即就夸出了声来。

阮岁寒被他这样进门就夸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热。

“又在哄我。”

“哪有~”

方觉凑过去从她身后揽着那细腰，弯着腰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和她贴贴，看着铜镜里两人贴在一起的影子，“你看，英姿飒爽，正好可以带着我出门踏青，你还可以骑着我，变成毛茸茸给你骑，好不好？”

这是……想试试她有没有走出当时的阴影？

阮岁寒瞟了一眼旁边，清月已经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方觉的眼睛，抬手摸着他的脸，“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我已经没事了，我最喜欢毛茸茸，最喜欢你这个毛茸茸，知不知道？”

她站起来，在他怀里转过身，攀着他的肩膀，“况且，那不是你的错，是戚风的错，我在虚空里已经将他弄死了泄愤。”

爱人这样安慰着自己，方觉心里柔软得不得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嗯，我知道了。”

然后又得寸进尺了起来，“可你怎么能记住那厮的名字呢？我当时急个要死，你竟然还能记得这么个坏家伙的名字！”

阮岁寒：“……”

得，这个时候还要吃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