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他停在一个街口，这条道上基本上没什么行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对上那两眼的关系，向厘有些心虚，躲在一个石柱后面偷偷观望。

周献七在那儿抽烟，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难不成真是错觉？向厘低着头想。

再抬眼去看时，周献七那边一根烟燃尽，接着，他在向厘怔愣的目光中缓步往回走，然后在她面前稳稳停下——

“嗨，向厘”

他掀起嘴角笑，看起来是真开心。

“！

！

！”

这回不仅对上眼，还打上招呼了？

在向厘久久震惊之时，一个颀长身影隐匿在不远处的深沉夜色中。

他紧紧盯着站在石柱边上的男人，两秒后视线往男人面前移了移，那里空无一人。

可他知道，那里她在。

人和鬼

向厘睁着双大眼睛还没缓过神，整只魂都愣愣的，表情看着又呆又憨，周献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要不说她们仨是朋友呢，连吃惊的表情都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笑声正好唤醒向厘。

她眨眨眼，周献七也眨眨眼。

她伸出根手指头往周献七的胳膊戳了戳，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不用怀疑，就是真的”

周献七忍着笑。

“你你你——你真的能看见我？”

向厘始终在震惊，“是一直能看见还是……”

周献七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一直”

“！

！

！”

向厘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那你？那我？”

她凝神开始陷入回忆，然后想起来自己总是对着周献七一通牢骚，几乎算是单方面的无话不谈。

“……”

向厘捂脸无语，咬牙切齿，“三年！